武漢肺炎疫情的高度不確定性,已經對世界經濟造成威脅。首當其衝的,就是勞動生產的第一線:工廠與公司。中國提前延長農曆新年假期,目的就是避免頻繁的人口移動以及高度密集的工廠環境使疫情再次失控。然而,任誰也不敢保證最後會否迎來一波大停業潮。
若果真如此,日本近年的經驗或可作為參考。在市場成熟以及缺乏接班人的背景下,日本的中小企進入「大停業時代」。中小企一直支撐著就業跟經濟,但光靠普通的經營難以維生,能否累積智慧及獨到的方法,是往後續存的關鍵。
其中一個方法,是類似大企業組織重整的「控股公司制度」。藉由建立控股公司,實踐上市公司的「經營與所有權分離」形態,產生一些能對抗困境的小公司。
位在東京墨田區的肥皂及護膚品製造商松山油脂,在 2017 年設立純控股公司 MMG。原本的松山油脂轉而負責營運,旗下子公司 Marks & Web 經營護膚品企劃與銷售。第 5 代社長松山剛己同時兼任 3 家公司的最高決策者。他期望 5 年後,松山家族只須持有控股公司股權,便可監督營運;其家族以外的員工則擁有另外兩家公司的經營權。
松山油脂於 1908 年創立,松山剛己則於 2000 年從父親手中接下事業。他表示:「藉著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即使公司將來後繼無人,仍能建構起續存體制。」
透過轉型為控股公司並培育未來的高層員工,有助提升員工的工作熱忱,公司的利潤因此極速增長。
多數中小企因缺乏接班人與人手不足,被迫停業;卻有一部分為求生存,將其劣勢化為優勢。
例如位於岡山縣,以金屬加工為業的 ONIK,就決定跟歇業的東京小型工廠,學習「瀕臨失傳的工匠技藝」。為了提高身為加工企業的競爭力,公司持續挑戰。在匯集中小企停業消息的東京開設辦公室,致力於技術轉移。
「想安靜結束事業。」金屬模具師傅的心聲,約莫 10 年前傳到社長難波健的耳裡。因此他想「承接瀕臨消失的技術,以原本欠缺的技術來提升競爭力」。至今,該公司已於東京設有區域性工廠,並傳承了金屬模具的研磨利基技術。
雖然支付的仍是一般費用,而非針對個人的技術指導費,但據說還是有師傅「想將自身技術留諸後世」。不只有師傅願意花費數年,在東京、岡山之間往返進行技術指導,也有員工住進東京的區域工廠,邊工作邊接受指導。ONIK 年收益約 4 億日元,今後也將吸收瀕臨消失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