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打擊經濟,「基本災難收入」是否可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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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嚴峻的大邱市,大量市民眾排隊買口罩。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武漢肺炎危害人類健康,同時打擊全球經濟。南韓成為中國以外的重災區,確診感染個案逾 5,600 宗,而在這段幾乎全民「閉關」的日子,中小企業、自僱人士及散工格外難過。一名南韓企業家就呼籲政府,向每名國民發放 50 萬韓元(約 3,300 港元),作為「基本災難收入」。此舉是否妙想天開?

如此大膽提議的人,正是共享汽車服務 SOCAR 的行政總裁李在雄(이재웅,音譯)。在剛過去的週日,他於青瓦台網站開設聯署,指人們現正避免聚會和外出活動,不同設施亦為防疫而暫時關閉,因而促請當局提供緊急的金錢援助,並稱這樣會比買車減稅等政策更為有效。

「為免疫情擴散,有必要避免聚會和關閉設施。但這種恐慌所造成的重大經濟危機,比疫症擴散得還要快。」李在雄舉出多個受疫情影響的例子:一天沒幾位客人來的食肆、接不到工作的鐘點工、難去打工還學債甚至連三餐都不繼的大學生、要交租和應付開銷但被迫放無薪假的機組人員、旅行社倒閉而失業的員工等。

李在雄相信以「基本災難收入」之名,向每人發放 50 萬韓元,能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被邊緣化的小商戶、自由業者、散工、學生,還有 1,000 萬無業人士需要一份最低工資,用來購買口罩、交房租、照顧子女,甚至只是吃拉麵這樣便宜的一頓。」

雖然政府已有計劃 —— 像是免除買車的特別消費稅、支持需要在家看顧孩子的員工帶薪休假、扣除薪俸稅 —— 來振興經濟,但李在雄認為,這些都不適用於這次因武肺而起的經濟危機,亦不能幫助上述有需要人士。「我們需要措施來經濟支援那些無法再撐下去的人。」他還指,10 至 20 兆韓元的額外預算足以彌補這一費用,「那將會是用來救人的預算」。

對於這個建議,民眾普遍支持。在南韓最大入口網站之一 Daum,有博客表示:「免除買車的特別消費稅不設實際。我們可是連買口罩的錢也沒有。」另有留言指:「就算我沒發到錢也沒所謂,但李在雄的聯署實在是思想上的巨大轉變。官僚主義、紙上談兵的政府並沒用。我非常支持這個概念!」

可任民意再高,要實現這種財政撥備仍是道阻且長,因為南韓並沒有法例支持類似方案。原則上也需要得到國會的同意,而這又得花時間讓國會就這史無前例的議題進行辯論。再者,這種無分年齡和收入、向全民發錢的「普遍福利」,乃是自由派和保守派一直爭論的焦點,敵對黨派難有共識。

不過,假如總統行使其緊急財政命令的憲法權利,仍是有可能辦到。根據南韓憲法,當要採取緊急措施,卻沒時間取得國會批准時,總統可以獨立發佈命令以執行財務計劃,以維護國家安全和公共秩序。總統文在寅要否走到這一步,還得看接下來的疫情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