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代企業支薪:丹麥模式挽救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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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疫情,丹麥由 3 月 14 日起封閉邊境至另行通知。圖為連接丹麥和瑞典的松德海峽大橋。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武漢肺炎蔓延世界,全球多國陷入癱瘓,紛紛出招挽救經濟。丹麥近日確診病患急升至逾 1,900 人,疫情雖然未及鄰近歐洲國家嚴重,但政府已於短時間內推出各項大手筆經濟方案,包括暫代企業支付員工大部分薪金等,連同其他措施預計耗費 410 億美元,相當於全國經濟總值的 13%。規模之巨效率之高,丹麥的大動作舉世罕見,雜誌「大西洋」(The Atlantic)就議題訪問奧爾堡大學(University of Aalborg)勞工市場研究中心教授 Flemming Larsen,討論方案如何實踐,究竟會否奏效,成為各國抗疫救市的典範模式?

丹麥感染新型冠狀病毒患者人數兩星期內破千,全國現已停課停市,禁止 10 人以上聚會,並且封閉邊境,不過要數最激烈抗疫措施,則是經濟政策。為免疫症掀起失業潮,丹麥政府決定出資代受停業影響的企業支付 75% 員工薪金,停職留薪,每月上限約 3,300 美元,為期 3 個月,期間仍然開工的職員則不在補助之列。此外又津貼企業的租金和其他固定開支,推遲交稅日至秋季,為企業擔保 7 成銀行貸款,以確保疫症不致引發倒閉潮。而領取失業救濟人士亦獲免除定期求職要求。

Larsen 解釋,丹麥之所以能夠快速推出大手筆方案,原因之一在於國內經濟向好,政府擁有充足財政盈餘及公共儲備,而近年社會對福利日益關注,疫症救市措施有民意基礎。另一原因則是各界通力合作:丹麥國會 10 個政黨之中光譜極闊,由極左到極右均有席位,然而救市政策幾乎一致通過,決策之快確實「神奇」、「非比尋常」;其中不少措施由工會、僱主組織及國家三方協議制訂,工會與僱主本來就主導丹麥大部分勞資合約協商,因此談判較易達成共識。

至於丹麥模式會否奏效,Larsen 坦言目前無從得知,不過值得嘗試。他以 2008 年金融海嘯為例,當時丹麥政府憂慮公債危機,不敢大規模注資救市,結果失業率激增比率全球數一數二。與其等到企業破產、人民失去生計才作打算,到時金錢與時間上的代價只會更加高昂,及早挽救相信會是「明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