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在望?】中國「零確診」後的隱形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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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漢口火車站。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武漢近來宣佈市內肺炎確診個案「零增長」,消息一出,外界隨即質疑中方「隱瞞事實」。雖然地方官員堅稱數據客觀真實,但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警告「不應為零增長而瞞報漏報」,再度引起猜測。在美國,有衛生專家則認為,「零確診」是不成熟的說法。

3 月 10 日,在疫症爆發 2 個多月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首次現身武漢視察。有當地醫生匿名向日本共同通訊社(Kyodo News)透露,為迎接習近平到訪,武漢的確診人數曾被操控竄改,部分病毒測試暫停,並從隔離中心釋放無症狀的病人回家。一週過後,武漢便宣佈錄得零確診個案。

「就這種情況而言,『零個案』所包含的不僅僅是其字面上的意義。」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全球衛生高級研究員黃嚴忠接受「華盛頓郵報」訪問時說:「這彷彿是在告訴人們『一切安然無恙,是時候復工復市了』,以及向全世界展示中國是如何『有效』控制疫情的,並為西方樹立『榜樣』。」

然而,零確診不代表零感染,中國衛健委早在 2 月 7 日便修改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四版)」,當中列明「將監測定義調整為確診病例、疑似病例和無症狀感染者」,等同把無症狀感染者剔除在確診個案之外,令大眾憂慮社會上或出現一批「隱形播毒者」。

內地媒體「財新網」的獨家報道指出,有中國疾控中心知情人士表示「現在每天還能檢出幾例或十幾例無症狀陽性患者,還不能判斷武漢的傳播是否徹底阻斷」,又指國家因為「對武漢、湖北情況暫時不放心」,所以仍有疾控隊伍留守當地,保持戒備。

雖然如此,連續 5 天「零個案」後,中國政府還是解封了湖北省,到了 4 月 8 日,武漢亦會重開。「零確診」是「勝利的象徵」還是在製造「隱形炸彈」?約翰霍普金斯衛生安全中心(Johns Hopkins Center for Health Security)的流行病學家 Jennifer Nuzzo 表示:「現在還不是宣告勝利的時候,確診個案減少時,人們容易變得鬆懈,因此我們還要時刻保持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