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生活讓野生動物更為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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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撿食垃圾桶食物的浣熊。 圖片來源:Randy Risling/Toronto Star via Getty Images

即使在人煙稠密的市區,野生動物皆隨處可見。也許是天然食物不足,也許是習慣成自然,許多時候牠們都選擇吃人類的餘食。久而久之,牠們都學懂了如何在街巷之間找食物,甚麼時候出現在甚麼地點能飽腹一頓…… 城市的生活模式讓野生動物變得更聰明了嗎?英國廣播公司(BBC)嘗試找出答案

浣熊

在加拿大多倫多,浣熊是常見的野生動物。牠們愛在垃圾桶裡搜尋食物的習慣為社區帶來不少困擾,當地政府更在數年前推出有上蓋的新型垃圾桶,防止浣熊「搗亂」。但在 2018 年,「多倫多星報」記者意外拍攝到野生浣熊懂得拉倒垃圾桶,再打開蓋子讓同伴入內覓食,讓人嘖嘖稱奇。

有份參與垃圾桶設計、來自約克大學(York University)的動物學家 Suzanne MacDonald 在看到有關片段後大為驚訝,因為在實驗室測試期間,從沒有浣熊成功開啟垃圾桶。

這是否說明人類的設計反而幫助了動物學習和進化?以浣熊的例子來看,MacDonald 不太認同此說法:「浣熊不會完全依賴打翻垃圾桶來找食物,而且牠們不是『社交學習者』(social learner),就算其中一隻懂得這個特殊技能,也不會傳授給其他浣熊。許多成功例子都只是僥倖而已。」

鴿子

就鴿子而言,明尼蘇達大學生物進化及行為學副教授 Emilie Snell-Rood 認為,牠們已進化至完全適應都市環境:「牠們理應是在懸崖上築巢生活的動物,但因為樓宇的牆身與懸崖相似,所以對鴿子來說,搬到城市裡居住不是甚麼大問題。」

在倫敦,鴿子更懂得「搭地鐵」。牠們會飛到鐵路月台啄食地上的食物碎屑,然後跳上地鐵車廂,坐順風車到下一站的月台繼續「開餐」,因此被稱為「城市中的機會主義者」(urban opportunist)。懷俄明大學生物科學助理教授 Sarah Benson-Amram 解釋,不同的動物特性能幫助牠們解決在城鎮生活遇到的困難,例如在陌生的環境下保持勇敢和好奇,能使牠們更易找到食物和居所。

郊狼

和野生浣熊一樣,郊狼也會翻垃圾桶來尋找食物。去年一份由美國農業部(USDA)野生生物研究員 Stewart Breck 領銜的研究,便追蹤調查了全國 60 多個地區的郊狼,最終發現市區的郊狼更為大膽,野外的則更有警覺性。研究員推斷,勇於探索的性格能讓市區的郊狼找到更多食物;而在野外,保持警惕比探索更為重要。

Snell-Rood 在 2013 年的研究發現,因應時間和居住地不同,部分嚙齒類和小型哺乳類動物的骨頭已逐漸變大或縮小。她堅信,人為的環境正導致部分動物利用智慧來適應生存,除了生理上的改變,智商同有進化。不過她亦指出,在生物進化的時間軸上,人類正在經歷的城市化發展只是冰山一角,「在 100 萬年以後,這種情況(動物因適應城市生活而進化)也許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