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肺「併發症」:公廁絕跡,英國人隨處便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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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3 月,一名男子在倫敦一條安靜的街上快速「解決」。 圖片來源:Richard Baker / In Pictures via Getty Images Images

Katie 早前遇上人生最尷尬的一刻。她躲在一個草叢裡小便之際,被一頭獵犬發現其「露天洗手間」。更令 Katie 無地自容的是,狗主隨其狗而至,大聲表示她不該在公眾地方「解決」。如今 Katie 憶述,仍覺可笑又無奈:「小便期間發生這種事,頗為尷尬和彆扭,而我試圖解釋當時情況有多迫切。」

再是人有三急,亦非「做乜都得」。但「經濟學人」報道,自武漢肺炎殺入英國,大部分公廁及公共設施均已關閉。平日可借廁所的酒吧和食肆,也因封鎖令而一度停業。洗手間短缺,令一些人難以長時間外出,包括月經來潮的女士。Emma Curtis 作為腸易激綜合症患者,亦因疫情加劇焦慮,連與家人到住所附近的海邊散步也辦不到。

倫敦自治市哈克尼(Hackney)於 5 月底重開公園洗手間,並每天清洗 7 次,在陽光普照的週末大排長龍。在市內的倫敦場(London Fields),當局於 5 月最後一個週末就亂拋垃圾及公眾便溺,開出共 72 張各值 150 英鎊的罰單。自頒佈封鎖令到 6 月中,全市發出逾 300 張罰單,約 9 成關於便溺。市長 Philip Glanville 更在 Twitter 發帖,指公眾便溺是「道德上的罪犯」。

踏入夏季,好天氣吸引更多英人出門走走,風景優美之地亦淪為大型「尿兜」。威爾斯彭布羅克郡(Pembrokeshire)的退休廚師 David Vincent 大感不滿,把自家鄰近 Saundersfoot 海灘當洗手間用的人數,堪稱「史無前例」。在英格蘭多佛(Dover),旅館東主 Stuart Fox 亦指,人們把酒吧後巷的垃圾桶當便器。他曾向市政府投訴但沒有回應,「只能倒一大桶熱的漂白水,以減輕惡臭」。

為免風氣持續,各地政府試圖「趕人」。白禮頓-霍夫市政府接獲居民投訴,指「海濱有大型聚會、公眾滋擾、公眾便溺和亂丟垃圾」後,宣佈在部分時間禁止進入長廊,以限制人潮進入主要海灘。退休人士 Brian Perry 則在網上發起聯署,要求當局對外封閉黑池(Blackpool)。他指該市「已被那些沒有保持社交距離及隨處便溺、令這裡變得骯髒的人所侵略」,其聯署在 4 日內集得逾 14,000 個簽名。

但此風未退,甚至連皇室也受害,引起外媒關注。日本「朝日新聞」報道,英女皇的夏季行宮、蘇格蘭巴爾莫勒爾堡的職員,在 6 月底於 Twitter 連環發帖投訴,表示「對於很多紙巾用後被棄於莊園一事感到失望。請記得現時附近並無洗手間開放」,還指「如需小便,請到距離小湖或河流至少 30 米外的地方」,更強調「若是大便,請盡量遠離建築物、道路、水源及農場動物。挖個小坑把糞便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