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個疑似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的大律師,出來警告大家不要試探某些所謂法律,不然「上得山多終遇虎」。這句話照字面解是,如果有人在山上放了一隻正虎的話,你只要上山,就有機會遇到正虎,正虎很可怕,他會拘捕你然後將你咬死。
這個言論,倒令我想起了一個桌遊,叫作「印加寶藏(Incan Gold)」,這正是一個上得山多終遇虎的遊戲。在這個遊戲中,你扮演一群探險隊,要深入遺跡去找尋寶藏和印,可是裡面有很多不同的危險,雖然沒有老虎,但有毒蛇、有陷阱,如果不慎遇上了危險,就要放棄所有戰利品逃走,一無所得。
這遊戲的決策非常簡單,所有參與的玩者,只需要決定「谷」和「縮」,谷就是留下來繼續前進,縮就是帶著戰利品逃出現場。之後你就翻開一張卡,上面可能有些寶藏或者印,留守的人可以瓜分;但也可能是危險,如果同一個危險出現第二次,就會爆煲。中途自然有些人因為害怕而離去,但是剩下的人愈少,分到的寶藏愈多。
所以,這是個尋得寶多終遇險,上得山多終遇虎的遊戲。事實上正是樸克牌遊戲「21 點」的同類,這種遊戲機制叫作 Push your Luck,他的特色是「高風險高回報」,你愈深入推進,得到的回報愈大,爆煲一無所有的風險也會愈大。
可是單純是愈勇愈大,那麼一無所有的輸家,就會太勇了。所以「印加寶藏」倒有個聰明的機制,那就是「文物」,文物有額外價值,可是只有單獨後退的人才能帶走,也就是給你安慰獎讓你退出。就像現實一樣,全場輸了,但自己獲益的人,就會比較想散水,可是這個設計最有趣的地方是:只有你自己一個走才能夠得益,如果有人跟你一起散水,那反而就會互相?死都拿不到獎品了。有沒有令你想起香港的選舉呢?
上得山多終遇虎,那又如何呢?打從一開始,大家有覺悟上山,就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見危險就全部縮的話,雖然安全,卻是一無所得,只剩下沒有意義沒有價值的殘存,而人終有一死,便成為輸家。
況且,如果那人本來就討厭老虎,想成為將他們除之而後快的打虎英雄呢?那麼他要除掉老虎,就必須要先遇上;決心打虎的人,你跟他說上得山多終遇虎,他只會更常上山,誰說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想避開老虎呢?
這世上有人就是想遇上老虎,而且就是想證明給大家看,此虎非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