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能否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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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 2019 年,印度北方邦城市瓦拉納西的恆河流域。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印度教徒心中,恆河水神聖無比,且具有神奇力量,可以直接飲用;回到世俗目光,恆河卻是污染嚴重的河流。印度政府曾經嘗試清潔恆河,卻仍無法改善污染情況。不過,「今日印度」(India Today)媒體總編輯 Raj Chengappa 相信,2014 年展開至今的清理恆河(Namami Gange)計劃,最終將能取得成效

現年 35 歲的漁夫 Rambabu Sahani,今年 2 月接受新加坡亞洲新聞台(CNA)訪問時表示:「以前的恆河,乾淨得可以看清沉在河底的硬幣,我們會拿來飲用;現在已混濁得像一潭泥水,不適合飲用了。」Sahani 身處的北方邦城市瓦拉納西(Varanasi)為恆河流經之地,而當地已禁止漁民捕魚。莫漢馬拉維亞恆河研究中心(Mahamana Malaviya Ganga Research Centre)負責人 B D Tripathi 解釋:「肉眼看不見河水對魚類的污染,但通過檢測便能發現。」

2019 年 12 月,印度總理莫迪親臨北方邦坎普爾(Kanpur)的恆河流域。 圖片來源:NMCG

橫越印度北部的恆河,一直有大量人類活動。多年來,人們在河邊進行的火化儀式、城市規劃,以及工業發展排出的污水和化學物廢水,均嚴重威脅恆河水質。2017 年的報告指出,除了垃圾和有機廢物外,每日有來自 118 個城鎮、約 48 億升的污水流入恆河,但污水處理廠只能處理其中 10 億升。

早在 1985 年,印度已著手處理恆河污染問題,但執政黨印度人民黨(BJP)人民院議員 Gajendra Singh Shekhawat 認為,過去投入 400 億盧比(約港幣 42 億)的「恆河行動」(Ganga Action Plan)收效甚微。他又指,以往計劃交由各地方政府負責,預算分配不足,使許多清潔行動未能真正執行及維持。

至於總理莫迪,則在 2014 年上台初期提出清理恆河計劃,並承諾於 2019 年回復恆河潔淨;該計劃由其親自領導的清潔恆河國家使命協會(NMCG)負責。據 Chengappa 介紹,計劃主要分為清理污染、保證生態及河流流量、公眾參與清理工作,以及促進河流政策及管理研究 4 部分。

然而,莫迪的承諾似乎未能兌現。自計劃於 2015 年正式啟動以來,截至 2020 年 1 月,310 項清理恆河相關項目中,只有 37%(116 項)已完成,其餘項目仍在進行中。去年已有內政部官員向媒體 The Print 透露,清理恆河計劃很可能會延期至 12 月之後。

Chengappa 則認為計劃已取得一定成效。他表示協會其中一大職責,是確保工業廢水不會直接傾倒至恆河。為此,他們在各地進行年度檢查,確保沿岸工業遵守規定。他稱,協會的工作已大為改善恆河水質,許多河段已恢復至適合水生生物生存的程度。

話雖如此,整個計劃或者只算走到中段。相比去年初的整體進展,Chengappa 引述資料顯示,計劃一共批出 333 個項目,耗資 2957.8 億盧比(約 313 億港元),目前已完成 142 項,比去年初增加 26 項。NMCG 總幹事 Rajiv Ranjan Mishra 承認,現時距離目標尚有一大段距離,需要繼續保持熱誠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