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相對論手稿,破紀錄 1 億港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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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的廣義相對論手稿,合共 54 頁,詳細記錄理論推演過程。 圖片來源:路透社

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關鍵手稿,前晚在巴黎拍賣,盛傳由長和系資深顧問李嘉誠1,170 萬歐元(約 1 億港元)投得,打破歷史紀錄。手稿詳細記錄了廣義相對論的繁複推演過程,有大量錯誤運算與修正,為人類科學史的珍貴文獻。

佳士得(Christie’s)巴黎拍賣行代表法國拍賣行 Aguttes,在當地星期二晚主持手稿拍賣,原先估價大概是 200 萬至 300 萬歐元,最終由匿名買家透過電話購入,消息指為長和系資深顧問李嘉誠。李嘉誠素來喜歡愛因斯坦,亦曾在不同演講或場合引用其語錄。佳士得發表聲明稱,這是史上價值最高的愛因斯坦手稿。

以往愛因斯坦手稿的最高拍賣紀錄為 280 萬美元(約 2,184 萬港元),2018 年在紐約成交,為愛因斯坦談論上帝的親筆信;其次是 2017 年耶路撒冷拍賣的信件,內容談及幸福的秘訣,成交價為 156 萬美元(約 1,217 萬港元)。有別於過往,今次拍賣手稿屬於科學文獻,以致創下此成交價更為罕見。

藏在手稿背後的珍貴友誼

現存有關廣義相對論的手稿只有兩份,今次拍賣的手稿是其中之一,合共有 54 頁。根據佳士得資料,手稿是愛因斯坦與摯友兼瑞士工程師貝索(Michele Besso)在蘇黎世合寫,時間為 1913 年 6 月至 1914 年初,距離 1915 年廣義相對論正式發表約莫有一年時間。

拍賣行形容,手稿寫於「廣義相對論發展的關鍵時期」,雖則不是最終稿,內容卻詳細記錄愛因斯坦與貝索反複運算驗證的歷程,其中有內容被劃掉、或者撕掉的痕跡,頁面上還留有鏽跡。雖然運算過程偶有出錯,但法國天體物理學家 Etienne Klein 在拍賣行影片解釋,真正優秀的科學家「就是犯錯、知錯、然後能改的人」。

圖片來源:路透社

從手稿筆跡可見,當算式成功證明旋轉運動的相對性後,愛因斯坦似乎相當興奮,在頁面空白處寫上「Stimmt!」,在德文意即「正確」。手稿所成就的廣義相對論,最終顛覆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透過彎曲時空幾何重構重力理論,Klein 如此形容:

即使來到 2021 年的今天,當我們研究宇宙學,甚或研究黑洞聚變、引力波、脈衝星,我們依舊沿用愛因斯坦的方程式。它們被愛因斯坦寫在紙上超過一世紀,至今仍然是解釋任何重力現象的正確方程式。

手稿不得不提貝索的功勞,他是愛因斯坦的終身摯友,他們讀書時期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ETH Zürich)一場音樂會上認識,當時愛因斯坦修讀物理學,貝索正修讀工程學。根據 1956 年出版的愛因斯坦傳記,貝索曾經形容兩人的合作,有如鷹與麻雀的關係,作為麻雀的貝索,在作為鷹的愛因斯坦扶持下飛得更高。

今次拍賣手稿中,約莫有 26 頁紙為愛因斯坦筆跡,25 頁為貝索的筆跡,另外有 3 頁相信是二人合寫而成。愛因斯坦素來有銷毀原稿和真跡的習慣,貝索卻會為後代而保存手稿,以致後世有機會窺探廣義相對論的孕育過程,為人類科學史留下重要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