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凱恩斯在世,他會投資 Bitcoin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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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 1940 年的凱恩斯,時年 57 歲。 圖片來源:Tim Gidal/Picture Post/Hulton Archive/Getty Images

談到經濟學家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很多人都會記得其擴大政府開支以刺激經濟的理論,但很少人知道,他還是一位出神入化的投資達人,至今仍受股神巴菲特崇拜。有經濟學者就嘗試推敲,如果凱恩斯還在世,他會投資 Bitcoin 嗎?

凱恩斯最具影響力的作品「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The General Theory of Employment, Interest and Money),發表於 1936 年,為二戰後西方多國重建的理論基礎。你可能認為,凱恩斯定當因為學術成就斐然,個人收入也水漲船高。

澳洲國立大學經濟研究學院客席副教授 Selwyn Cornish 與坎培拉大學政治、經濟與社會學院高級講師 John Hawkins 卻撰文指出,其實早在一次大戰結束時,凱恩斯的投資收益已超越學術收入。作為劍橋大學國王學院成員,凱恩斯還負責管理學院的投資計劃,當股票市場無法翻倍之際,國王學院基金市值卻上升 12 倍;更有傳聞指,凱恩斯僅每朝早花半小時管理投資,便成就如此高回報收益。

年輕凱恩斯的回答

年輕的凱恩斯非常有自信,對大眾投資眼光卻不甚有信心。在早期投資中,他每每能夠看準時機入市,當時大多數投資者傾向買債券,凱恩斯卻反而投資股票;他不但對匯率和商品進行投機,還比大多數人更願意投資國外,譬如購買澳洲政府債券。

現代藝術品同樣列入他的投資組合,縱然有部分是朋友贈予,但有不少卻保留了完整價格記錄,相信是作投資之用 —— 其價值 1.3 萬英鎊私人收藏,到 2019 年已升值至 7,600 萬英鎊(約 8 億港元)。凱恩斯精準的藝術眼光,為他帶來按年 6% 的實際回報,但他作為倫敦文人團體 Bloomsbury Group 成員,絕不僅視藝術品為增值投資,還看到其中超越金錢的價值。

凱恩斯收藏的著名法國後印象派畫家塞尚(Paul Cezanne)作品 Still Life with Apples。 圖片來源:The Fitzwilliam Museum

Cornish 和 Hawkins 按此投資策略推斷,年輕凱恩斯定當毫不猶豫買入 Bitcoin,而且能夠早著先機,又可及時賣出。但隨著年紀漸長,凱恩斯將改變他的投資策略,繼而得出不同的答案。

年長凱恩斯的回答

年長的凱恩斯傾向採取價值投資策略(Value investing),審慎選擇長期回報前景可觀的股票。他否定過去的策略,稱把握周期性投資時機「不切實際」,結果只會過度關注資本增值,不是忽略即時收益率,就是忽略股票的未來前景和內在價值。

此時凱恩斯的投資回報更勝從前,秘訣卻在於避開沒有內在價值的投資產品,背後牽涉到其宏觀經濟學信念。正如他在巨著「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所言:「當國家的資本發展淪為賭場副產品,事情通常都弄得很糟糕。」這段話日後也成為巴菲特最愛引用的凱恩斯名言。

按此推斷,成熟的凱恩斯不但不會投資 Bitcoin,還可能高調反對炒 Bitcoin,誠如他在臨終前的忠告:「如果所有人都看準其投資優點,其價格將無可避免過高,所以並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