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抗疫新希望:口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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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納皮拉韋(Molnupiravir)由默沙東藥廠與生物技術公司 Ridgeback 開發。 圖片來源:Donato Fasano/Getty Images

疫情嚴峻,然而若不幸中招,現在已有藥可食 —— 當然香港目前還未有。美國歐盟加拿大澳洲以色列等部分國家及地區,已先後批准使用新研發的口服抗病毒藥物治療特定患者。雖說代表治療的口服藥物不能替代預防的疫苗,但西方媒體認為,口服藥面世將改變疫情大流行的境況,科學期刊「自然」(Nature)就有報道解釋,為何科學家將研發新藥視為抗疫希望之一。

報道相信,繼疫苗去年面世後,兩款口服藥物莫納皮拉韋(Molnupiravir)與 Paxlovid 如獲批准使用,有望減少染疫住院及死亡人數。臨床試驗數據顯示,與服用安慰劑的人相比,服用莫納皮拉韋者住院和死亡數字減少 30%,至於服用輝瑞開發的 Paxlovid,住院和死亡人數更減少 89%。英國藥物及保健產品管理局(MHRA)已在去年 11 月批准使用莫納皮拉韋,12 月, Paxlovid 亦分別獲英、美兩國藥物監管機構批准或緊急授權使用。

Paxlovid 是輝瑞公司開發的口服抗病毒藥物。 圖片來源:Kobi Wolf/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除了這兩款口服藥外,目前仍有其他口服藥處於研發階段。同時,研究人員已經開始期望接下來會有更理想的藥物,可以取代第一代口服藥。賓夕凡尼亞大學佩雷爾曼醫學院免疫學家 Sara Cherry 指,專家們在丙型肝炎、愛滋病毒等其他疾病的抗病毒藥物研發經驗表明,「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的研發成果會愈來愈理想」。

口服藥或能普及,但也有一定限制。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愛滋病部門負責人 Carl Dieffenbach 指,所有抗病毒藥物,必須在受感染後數日內服用,阻止病毒增殖,意味著只有人們及時診斷,藥物才能起效用。北卡羅萊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病毒學家 Tim Sheahan 則提醒, 屬單一療法(monotherapy)的莫納皮拉韋與 Paxlovid,只針對病毒的一部分,故抗藥性問題特別嚴重。「必須開發針對不同面向的新抗病毒藥物,或將不同的單一療法組合,以從多方面攻擊病毒。」

然而,康奈爾大學病毒學家 Luis Schang 指出,莫納皮拉韋對付病毒的模式,使之不太可能納入聯合療法(combination therapy)。病毒依靠聚合酶(polymerase)和蛋白酶(protease)來自我複製,莫納皮拉韋便將自身的 RNA 聚合酶,混淆並混入病毒的 RNA 之中,導致病毒出現大量錯誤,無法生存。一旦莫納皮拉韋的治療未能完全清除患者體內病毒,其產生的一些 RNA 錯誤,或者會令病毒對聯合療法中的其他藥物產生抗藥性。

Paxlovid 的運作機制,則是抑制病毒的蛋白酶。Schang 表示,研究人員要優先尋找一款有效阻斷病毒 RNA 聚合酶的藥物,並聯合 Paxlovid 等蛋白酶抑制劑藥物一同使用。美國藥廠吉利德(Gilead)的靜脈注射藥物瑞德西韋(remdesivir),即能有效抑制 Omicron 變種病毒的 RNA 聚合酶,目前藥廠正測試口服版本。

此外,Cherry 提到日本鹽野義製藥和北海道大學共同研發的抗病毒候選藥物。該藥同樣是一款蛋白酶抑制劑;目前正處於第二及三期臨床試驗。她指,相比前述莫納皮拉韋和 Paxlovid 必須連續五日每日服用兩次,該藥物每日只需服用一粒藥丸,有助避免病毒出現抗藥性,病人亦更易遵從醫囑。

Schang 補充指,研究人員應該開發其他針對病毒不同部分的治療方法。Dieffenbach 則表示,理想的情況是,研究人員能針對整個病毒家族的共有目標,再用一種藥物將之抑制。「如此,下次再出現具大流行潛力的新型病毒(novel virus)時,公共衛生官員就能迅速部署有效的抗病毒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