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處處:絕種原牛可以重現歐洲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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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特計劃」中的牛隻。 圖片來源:Aurochs Back Breeding Project Lauresham/Facebook

在中世紀以前,野生原牛(aurochs)曾經在歐亞大陸和北非地區四處奔馳,人類視牠們為珍貴獵物,一些歐洲王室會珍藏牠們的頭角。相信到 1627 年,世上最後一頭原牛在波蘭被獵殺,該物種從此消失。不過,有科學家或能令原牛重新在人世間繁衍。

科學家估計,成年的原牛體格十分強壯,高 6 呎,重超過 3,000 磅,兩隻長角尖與尖之間寬 4.5 呎。牠早於舊石器時代就在人類的洞壁畫上出現;凱爾特人的冥界神科爾努諾斯(Cernunnos) 結合了原牛的形象;羅馬人會找來最厲害的角鬥士和原牛決戰;凱撒大帝(Julius Caesar)所著的「高盧戰記」(Commentarii de bello Gallico)形容原牛:「身形僅稍小於大象,但有著公牛的形態、顏色和外表。牠們力量和速度非凡,只要眼前看到的,無論是人是獸,都不會放過。」

原牛雖然已經絕種,但牠的基因其實一直留存在歐洲的現代牛種身上。在新石器時代,大約於今天伊朗和土耳其一帶,人們成功把部分原牛馴化。現今英格蘭北部的切寧納姆白牛(Chillingham white cows)、伊比利半島的西班牙鬥牛,以及意大利托斯卡尼契安尼娜牛(Chianina)身上就有一大部分古代原牛的基因。2008 年起,荷蘭的「金牛計劃」(Tauros Program)嘗試「倒轉繁殖」(breeding back)出古代原牛;2013 年起,德國也有類似的「奧蘭特計劃」(Auerrind Project)。

專家並非透過實驗室的基因改造技術,而是找出最接近古代原牛的現代牛種,再加以自然放牧及繁殖,讓牠們愈來愈接近古代品種。「奧蘭特計劃」現時在德國有五個養牛群,並與荷蘭「金牛計劃」定期分享研究情報,甚至偶爾也會分享牛種。「奧蘭特計劃」的實驗考古學家 Claus Kropp 對於進展表示樂觀,認為只要在未來十年繼續小心挑選牛種,就可以發展出數目穩定的野生牛群。現時「奧蘭特計劃」牛群已進入第三代,身型僅稍稍小於古代原牛,牛角體積更已能與之相比。

現時有很多類似的科學計劃,希望令絕種動物重回人間。有初創企業試圖以 CRISPR 技術,希望培育出古猛獁象。澳洲也有計劃令一種透過口部分娩的青蛙復活。有科學家從澳洲博物館的塔斯曼尼亞虎的牙齒,成功提取該物種的基因排列,並試圖將之複製。有專家認為我們正走向生物大滅絕(mass extinction),嚴重威脅生態平衡,為了恢復地球的生物多樣性,近年各方都投放大量資源拯救瀕危絕種動物,乃至有關「去滅絕」(de-extinction)的研究。

Kropp 重申,他們的研究並非只為了自我感覺良好。很多「去滅絕」技術,例如基因複製,有可能不小心令遠古的病原體甦醒,而且生物學家並未掌握塔斯曼尼亞虎和猛獁象的生存特性,難以令牠們融入野外環境,更甚可能成為入侵種,反過來破壞生態平衡。而「倒轉繁殖」或許是較安全的方法,令部分絕種動物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