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首肯】卡米拉封后的意義

A+A-
王儲查理斯與夫人卡米拉。 圖片來源:路透社

英女王在較早前登基 70 周年表明,「誠心期望」王儲查理斯(Prince Charles)將來繼位後,妻子卡米拉(Camilla)可封為王后。國王配王后看似順理成章,但卡米拉其實沒有封后的保證,當中牽涉複雜的王室傳統問題;有意見更曾經主張,冊封次一等的「王妃」稱銜,反而可開創較平等的王室關係。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波士頓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Arianne Chernock 提醒,在英國和王室傳統中,為王室成員正名茲事體大。歷史學家及王室專家亦有共識,認為英女王今次表態鞏固了卡米拉地位,也理順查理斯登基之路。

依據英國王室先例,國王夫人通常配有「王后」(Queen Consort)封銜,佐治六世夫人為伊利沙伯王后(Queen Elizabeth)、佐治五世夫人為瑪麗王后(Queen Mary)、愛德華七世夫人為亞歷山德拉王后(Queen Alexandra),但查理斯與卡米拉在 2005 年成婚之時,卡米拉僅獲確認未來可得「王妃」(Princess Consort)稱銜,較「王后」次一等。

其時卡米拉地位不穩,背後關乎負面公眾形象。卡米拉不但頻頻被英國小報追訪,報道其介入查理斯與已故戴安娜王妃(Princess Diana)婚姻。當查理斯與卡米拉結婚之時,他們同樣曾經離婚,按照英格蘭國教會傳統,離婚教徒不許再婚。縱然我們都知道,英國國教是亨利八世為離婚再娶而建立,但其實直到近 20 年,教會的保守婚姻觀才有所改變。查理斯與卡米拉為免敏感,當時都改行民事婚禮,而英女王作為教會最高領袖則未有出席婚禮。

然而,查理斯與卡米拉婚後 17 年間,默默經營謹言慎行的正面形象;卡米拉亦積極公益,在疫情期間表現活躍,公開談論家暴問題,又成立 Instagram 讀書會 The Reading Room,以逆轉負面形象。再者,英女王 4 名子女中 3 名都曾經離婚,同樣推使王室以平常心看待離婚。研究英國王室形象的歷史學家 Edward Owens 讚揚,英女王的決定反映王室與時並進。

英國班哥大學(Bangor University)法律學者 Craig Prescott 補充,有部分輿論主張給予卡米拉「王妃」名銜,藉以推動更對等的性別關係,事關女王丈夫,其最高頭銜只有「王夫」(Prince Consort),與「王妃」同等級別。

在英國史上,最後一位擁有「王夫」頭銜的,是維多利亞女王丈夫亞厘畢親王(Albert, Prince Consort),冊封年份為 1857 年,距離與女王成婚 17 年。相對而言,現任女王伊利沙伯二世丈夫菲臘對「王夫」頭銜不感興趣,僅在女王登基後 5 年,即 1957 年冊封為親王。

Prescott 認為,縱然卡米拉準王后身份獲確認,但尚有難題未解決。首先,卡米拉將可終身享有「陛下」(Her Majesty)的敬稱,假如查理斯駕崩,她理應會成為「王太后」(Queen Mother),正如昔日佐治六世駕崩,伊利沙伯王后便以女王之母名義,冠上「王太后」稱號長達 50 年。問題在於,卡米拉不是順位繼承人威廉王子(Prince William)的親生母親,Queen Mother 未必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