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帝歐洲篇】歐洲人如何看君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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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 圖片來源:路透社

對歐洲以外的人來說,英國應是最為人熟知的君主制國家,婚禮、葬禮、加冕⋯⋯ 英國皇室大事往往成為國際新聞。不過包括英國在內,歐洲其實仍有 12 個君主制國家,這些國家的人民又如何看待君主制

北歐國家中,丹麥、挪威和瑞典仍奉行君主立憲制。即使各自有世襲國家元首,但三國仍一直以民主、幸福的價值和生活而聞名,自由價值觀的排名也總是名列前茅,而且三國大部分國民也對君主制抱有好感。在丹麥,2018 年一項調查就問及人們希望國家實行君主制抑或總統為元首的共和制,76.7% 受訪丹麥人更偏好前者。事實上,1972 年女王瑪格麗特二世登基時,只有 42% 的丹麥人贊成保留皇室,足見多年來支持度有所增加。

在挪威,人們支持皇室的程度更高。2017 年時,有 81% 挪威人認可君主制。該國國會甚至會不時就保留君主制還是以共和制取而代之舉行投票、就挪威憲法中的君主角色展開辯論。至於瑞典,「布魯塞爾時報」(The Brussels Times)指支持廢除君主制的人數似乎有所增加。2010 年由瑞典共和協會(Republikanska Föreningen)委託的調查顯示,希望廢除君主制的瑞典人人數在十年內幾乎增加 1 倍,不過仍有 58% 支持。2016 年另一項調查則顯示,該國三大城市的居民堅持支持君主制;在斯德哥爾摩有 74% 人希望保留皇室,只有 15% 受訪者贊成廢除。

現任西班牙國王菲臘六世。 圖片來源:路透社

但在西班牙,君主制卻面臨危機。近年西班牙皇室重大醜聞不斷,尤以 2014 年退位的前國王胡安卡洛斯一世捲入貪腐等醜聞為甚,他最終自我流放。截至 2018 年,德國之聲(Deutsche Welle)報道指西班牙人一直在非官方投票中支持廢除君主制。而在荷蘭,2020 年曾有 74% 受訪者滿意君主制,只有約 4 分 1 受訪者希望國家成為共和國。惟相關數字在近年迅速下降,今年的民意調查更顯示,儘管大多數人仍支持之,但亦只剩 55%,原因或跟國王威廉-亞歷山大在疫情期間,仍在希臘度假且無視社交距離措施有關。

而即使在君主制獲廣泛支持的國家,國民的態度部分也取決於詢問的對象和方式,例如比利時。「布魯塞爾時報」引述最新近的 2017 年調查指,當時近 6 成比利時人希望維持君主制,但當問及開支,多數人認為其過於昂貴,且只想皇室僅止於儀式性。2016 年另一項調查更發現,60% 的弗拉芒人(Vlamingen,比利時兩大主要民族之一)拒絕現行的君主制。

君主制的支持比例有所浮動,反映了國民對當前皇室的態度。近期支持程度有所下降的英國,可能是一個較鮮明的例子。英女王離世後的 YouGov 民調中,高達 85% 受訪者認為女王對國家有利,87% 受訪者更認為她將被視為該國最偉大君主之一;然而約 32% 的人認為繼位的查理斯三世不會成為好國王,大多數人則不肯定。

無論如何,歐洲最新近放棄其君主的國家,已要數到希臘 —— 1974 年經公投正式改制共和,康斯坦丁二世自此長居國外,至晚年才能回國。無可否認的是,即使個別皇室經歷波動,但尚存的歐洲君主過去半世紀未受實際沖撃。即使今天年輕一代國民未必支持保留皇室,但往績證明人們年紀愈大,愈有可能覺得擁有君主「非常重要」,到現在的年輕人都變成中年人時,會否改為支持君主制?一切交由時間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