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逆流:進入戰區的志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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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結基輔的烏克蘭士兵,為迎擊俄軍作準備。 圖片來源:Diego Herrera/Europa Press via Getty Images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星期日宣佈成立「國際軍團」,呼籲國際志願者加入對抗俄軍後,全球各地陸續有退伍軍人響應號召,有人向烏克蘭大使館申請入伍,部分人則沿難民潮路線,逆流進入戰區報到,準備好與烏克蘭人並肩作戰。

澤連斯基在聲明中呼籲,全球志願者可聯繫烏克蘭駐當地大使館進行申請,「任何人想加入保衛烏克蘭、歐洲和世界,都可以前來與烏克蘭人並肩作戰,共同打擊俄羅斯戰犯」。烏克蘭國防部副長 Hanna Maliar 證實,已收到數千份申請;志願軍負責人則證實,澤連斯基呼籲後一日內收到 400 名國際志願者參軍。

烏克蘭境內連日有大批外籍人士循陸路逃難波蘭,同時有少量海外烏克蘭人及外國志願兵,正反方向進入烏克蘭加入抗戰行列。 圖片來源:路透社

BuzzFeed 報道,星期日有來自美國、英國和德國的 10 名特種部隊退伍軍人集結於波蘭,計劃逆流潛入烏克蘭。在 Reddit 討論區,有網民就揚言計劃變賣資產,遠赴烏克蘭參軍,其中有帖文詳細解釋申請步驟。

值得注意的是,為外國軍隊服役一般都是違法行為。根據 VICE 新聞報道,在英國皇家綠衣軍服役過 4 年的 Mark Ayres,曾經志願到敍利亞和伊拉克為庫爾德民兵服務 3 年,以對付伊斯蘭國及親伊朗武裝。他證實,每次參戰回國都會被捕,遭到嚴密搜查,只是當局通常會從寬處理,不作起訴。

「不去的話我會內疚」

針對烏克蘭戰事,澳洲與斯洛伐克當局都警告,到外國參軍可能犯法;加拿大、英國、丹麥與挪威卻先後有政府代表,對國民加入烏克蘭國際兵團持開放態度。在未有明確表態的美國,曾在陸軍精銳第 82 空降師服役的 26 歲退伍軍人 Dax,則準備好與前同僚加入烏克蘭國際兵團,他向路透社記者表示:「不去的話我會內疚」。

曾經到敍利亞參戰的 Ayres 則形容,俄烏戰爭是「黑白分明」的對決,與二戰納粹德國的侵略非常相似。他憶述上次激起他義憤的,已經是伊斯蘭國嚴重暴行,眼見自己的政府無所作為,他選擇挺身而出。今次即使面對裝備較優良的俄軍,他亦沒有退避,並佩服烏克蘭人的抵抗意志,甚至很期待再次上戰場。「憑藉榮譽、精神和勇氣,全世界都目睹烏克蘭人,如何與世上其中一支最強軍隊作戰。」

然而,參軍也不能空有熱血,不少退伍軍人已警告,沒有軍事經驗可能反成負累,但有部分人不顧勸阻。來自美國中西部、28 歲的 Hyde,喜愛槍械和野外求生,但未有任何實戰經驗,他自稱身在基輔,估計昨日起接受訓練,期待盡快能夠上戰場,「我無法忍受歐洲再次陷入戰爭」。加拿大魁北克省 35 歲醫生 Julien Auger 則準備與家人暫別,但不是拾起槍枝,而是向烏克蘭衛生部登記參與人道救援。

事實上,烏克蘭在頓巴斯地區(Donbas)與親俄分離主義武裝作戰 8 年間,一直有外國志願者深入戰區,格魯吉亞國家軍團(Georgian National Legion)是重要的中介機構。從 2014 年起,軍團成功吸引同樣痛恨俄羅斯侵略的格魯吉亞人,還有少數來自西方國家的志願者加入,其基地提供住宿、膳食和培訓,至今充當過 27 個國家的志願兵中介,讓他們與烏克蘭軍方簽署 3 年期服務合約。

軍團團長 Mamuka Mamulashvili 向 VICE 新聞證實,隨著過去三星期俄烏局勢升溫,已經有 200 名外國人志願參軍,經過澤連斯基的呼籲後,短時間內已經約有 70 名英國人、50 名美國人響應報名。「他們想為自由而戰,他們想為民主而戰…… 他們都是正常人,選擇為街上被殺的人和婦孺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