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韓和解見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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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3 日,韓國外交部朝鮮半島和平安全事務特別代表金健(中)、日本外務省亞洲大洋洲局局長船越健裕(左)和美國北韓問題特使金星容,在首爾舉行會議,討論朝鮮半島安全局勢。 圖片來源:Kim Hong-Ji – Pool/Getty Images

日本和韓國雖然有共同軍事盟友美國,兩國關係卻動盪數百年。隨著 2019 年韓國最高法院裁定,日本公司要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強迫勞動行為作賠償,加上同年的貿易爭端,兩國關係再陷低谷。但在月初的北約峰會期間,美日韓領袖就舉行會議,討論加強合作。兩國如能走向和解,得益的相信還有能藉此鞏固東北亞地區聯盟的美國,惟在此之前,可能仍有歷史問題需要處理。

北約峰會最為重要及迫切的議題,乃是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但美國總統拜登仍趁機與日本首相岸田文雄、韓國總統尹錫悅舉行三方會議。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韓國事務主任車維德,與日本事務主任 Chris Johnstone 合撰文章稱,三方會議屬精心編排,反映美國在東亞地區的外交重大突破,結束日韓長期失調的關係。會上尹錫悅表示:「希望今天的會議把韓美日夥伴關係,定位為全球和平與穩定的核心支柱。」岸田亦明言:「通過這次會議,希望三方能增強合作,應對朝鮮問題。」車與 Johnstone 在文章建議,三國之後應重啟克林頓執政期間,為協調政策及應對北韓突發事件而設立的三邊磋商與監督小組。三國還應擴大防務合作,例如重啟文在寅任內所拒絕、朴槿惠執政期間定下的三方定期聯合軍演。

北約峰會期間,美國總統拜登,與以觀察員身份出席峰會的韓國總統尹錫悅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舉行三方會議。 圖片來源:Kyodo News via Getty Images

雖然有美國這位共同朋友牽線,日韓能否和解還是要看兩國態度。「亞洲時報在線」報道指,日韓關係低谷時期的領袖安倍晉三與文在寅已不在位,兩國重置關係的機會不俗。尤其是尹錫悅競選總統期間,就提出該國政壇罕見立場 —— 批評時任總統文在寅令日韓關係惡化,明言視修復兩國關係為優先事項。

至於岸田,報道認為他對改善兩國關係的態度傾向不置可否。上週一,韓國外交部長朴振就到東京與日本外務大臣林芳正會見,傳遞和解信息,週二則會見岸田文雄,轉達尹錫悅對安倍晉三逝世的哀悼。朴振與岸田會面時,提出繼承 1998 年兩國領袖小淵惠三與金大中的「日韓共同宣言」精神。小淵在當年的宣言表示,「以謙遜的態度看待日本過去某個時期,通過殖民統治給大韓民國人民造成巨大傷害及苦難的歷史事實,並表示深切悔意」。但雜誌「外交家」(The Diplomat)的 Mitch Shin 指,岸田未有就尋求修復與韓關係發表任何評論,意味他維持著希望首爾對兩地關係惡化負責的態度。

日韓關係改善的關鍵,或許要看能否克服歷史爭議。據報日方在上週朴振到訪期間提出,如果韓國最高法院在接下來的裁決中,決定沒收日本企業在韓資產以賠償殖民時代的強徵勞工,一命旦執行令,將產生嚴重後果。路透社引述一位負責日本政策的韓國高級官員指,文在寅在任時,兩國的強迫勞動談判陷入僵局,是次訪問目的為「打開大門」,就問題認真作談判。車及 Johnstone 也認同,改善日韓關係,最終需要處理二戰前和二戰期間日本佔領朝鮮半島的歷史政治敏感議題。

韓國過去不滿日本沒有就侵略歷史恰當道歉、充分賠償 1910 至 1945 年殖民統治的受害者、其政治及教育部門拒絕為戰爭罪行負責、反動勢力仍影響日本政治。但日方認為,自己已一再道歉及賠償,不守信用的韓國卻一再抨擊,一些韓國運動人士更會誇大甚至捏造歷史細節,在國際社會羞辱日本。此外,韓國所稱的獨島及日本所稱的竹島主權爭議,近日也再度浮面。日本防衛大臣岸信夫在上週五年度國防白皮書中,重申對該島的主權後,韓國外交部同日即「強烈抗議」,發言人在聲明中指,日本的主張「無助構建面向未來的雙邊關係」。

不過,車與 Johnstone 認為,日本正面臨大戰以後地區安全環境的最大挑戰。岸田明白美日韓三邊合作,有利於他的現實主義外交主張。他本人曾明言,日本是最受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影響的亞洲國家。加上北韓作為美日韓共同的安全威脅,過去 5 年成功發射能打擊日本的中程彈道導彈;再有中國加速發展史上規模最大、最全面的軍事現代化建設。二人表示,光是這些形勢發展,就足以讓三國發展更緊密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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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遇上 100% 的香港」

歷史的靈光一閃
如何迸發香港複雜而多重的可能性?

2020 年 CUP 出版首度在香港出版的繪本畫作「從前,有個香港」(This is Hong Kong),重現 1960 年代初捷克旅行畫家 Miroslav ?a?ek 眼中 100% 的絢爛香港。所謂的 100% 不是一個圓滿的盡頭,中間可能藏著各取所需、各執一詞的 100%,香港亦是這樣碰撞而生的。這書想捕捉的,就是歷史靈光一閃碰撞的瞬間,並把各人眼中的 100%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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