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俄羅斯人離境避兵役,哈薩克是否願意接收?

A+A-
大批俄羅斯人在哈薩克城市烏拉(Oral)的公共服務中心門外排隊,等待辦理文件。 圖片來源:路透社

自俄羅斯總統普京上月頒佈局部動員令,徵召 30 萬人作為預備役軍人後,鄰國哈薩克成為俄人躲避兵役的主要目的地。但隨著人潮大量湧入,這個中亞國家在公共服務及對俄外交關係上,均變得更為緊張

哈薩克政府本星期公佈的數據顯示,莫斯科於 9 月 21 日開始部分動員以來,已有 20 萬人離開俄國進入哈薩克,該國政府迄今對此表示歡迎。當中大約 14.7 萬人移居第三國或回到俄羅斯,留下 5 萬左右俄羅斯人暫時留在哈薩克。目前,數萬俄羅斯人已離境到達蒙古、芬蘭和土耳其等地。

對於想要避免徵兵的人來說,哈薩克確具吸引力,因為該國與俄羅斯相連的陸地邊界很長,而且是區域性自由貿易集團歐亞經濟聯盟(EEU)的成員,俄羅斯人無需簽證即可進入該國長達 90 天,同時只需使用俄羅斯身份證,不需要護照。這個前蘇聯國家普遍仍使用俄語,並可輕鬆使用俄羅斯銀行卡及 Yandex 的士等服務。不少俄羅斯人前往哈薩克商業中心阿拉木圖(Almaty),當地市郊一個體育館已設有臨時接待中心,以處理新來者的個人身份證號碼申請,以便他們開立銀行賬戶,並獲得政府服務。

對哈薩克來說,入境者激增喜憂參半。喜是服務業因此蓬勃,酒吧及餐廳都擠滿人,酒店房間價格也急速上升。憂則來自平民,公寓租金亦被推至高位,僅在 9 月份全國平均租金就上升達 13.1%,超出很多當地人所能負擔的價格。甚至有學生和其他低收入租戶被立即驅逐,引發不滿情緒。

來自聖彼得堡的 39 歲 IT 專家 Vasiliy,在國家宣佈動員後搬到阿拉木圖,並在當地遙距上班。他說:「我有軍人身份,在動員之下,沒有法律依據可令自己獲豁免。」但他認為:「『軍事行動』毫無意義,我認為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參與其中。因此,保命的唯一可靠辦法就是離開俄羅斯聯邦領土。」

上星期,哈薩克總統託卡耶夫(Kassym-Jomart Tokayev)對俄人逃離動員發表評論,稱其為「人道主義問題」,並指:「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因為絕望而被迫離開。我們必須照顧他們,確保他們的安全。在這種困難的情況下,我們需要表現出人性、耐心及良好的組織。」政府表示,沒有計劃遣返任何因逃避徵兵而被通緝的俄羅斯公民,只有在有關人員正在接受刑事調查,並被列入國際通緝名單時才會考慮引渡。

這些新措施可能會進一步激怒克里姆林宮,因俄國已感到哈薩克對這場戰爭的態度。事實上,哈薩克今年年初就依靠俄羅斯軍事援助來平息騷亂,但仍然避免支持莫斯科在烏克蘭的戰爭。上星期,哈薩克拒絕承認被俄羅斯非法佔領烏克蘭部分地區所進行的吞併「公投」結果,亦指出要以「領土完整」為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