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地方電車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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銚子電鐵社長竹本勝紀會不定期開辦特別列車。 圖片來源:Philip FONG/AFP

日本地方鐵路大多陷入虧損,面對鄉村人口減少、汽車擁有率提高、貨車運輸發達及疫情等因素,難以扭轉劣勢。為免停運,有地方私人鐵路公司嘗試開展其他富噱頭的業務,以補貼路線損失。

多年來往返千葉縣東邊,只有 9 個站的銚子電鐵一直處於虧損狀態,但 2011 年接手公司的社長竹本勝紀近年找到維持營運的方法。透過與流行歌手合作、推出自家手信、紀念品等市場營銷策略,帶領公司在 2021 年轉虧為盈,更同時宣傳地方特色。竹本說:「我強烈認為這是所有本地電車的使命,希望其成為社區的宣傳工具。沒有電車的城鎮會逐漸消亡,因此,重建鄉村火車必須納入重建社區的一部分。」

鄉村鐵路線是日本 1970 年代經濟繁榮遺留的產物,及後卻未能適應農村人口銳減問題。而且愈來愈多基礎設施沿主要道路建設,訪客大多會開車或坐巴士前往,鐵路不再是交通第一選擇。

根據國土交通省的資料,去年該國 95 條小型鐵路中有 91 條出現虧損。原本主要鐵路營運商可以利用城市地區的利潤來補貼鄉村服務,但即使是每天為 1,300 萬乘客提供服務的行業巨頭 JR 東日本也不願為此付出代價。2021 年,公司在鄉村鐵路 66 個問題最嚴重的路段上損失 680 億日元。在虧蝕最多的部分,公司每賺取 100 日元,就要支付 2 萬多日元。

JR 東日本經營戰略本部經營企劃部部長高岡崇曾指出:「我們已竭盡全力增加使用率並降低成本,事實就是,在部分地區,電車並不是最好的交通方式。」但日本大約一半地區的縣政府聯合向國土交通大臣提出請求,警告削減鄉村路線將危及旅遊業,並需要增加在巴士等替代品上的支出。

像銚子電鐵這樣的路線不能再依靠乘客,為維持生計,只能轉向替代方案自救,現在公司有 80% 的收入來自非電車業務,包括銷售其廣受歡迎的周邊產品,如濕煎餅(ぬれ煎餅)、難吃棒(まずい棒)及鐵路上的石頭(線路の石)。竹本更積極上電視宣傳,並會公開自嘲公司資金緊張,但希望仍可營運下去。他亦經營過「鬼屋」列車「職業摔角」線路,在行車中,赤膊的摔角選手會在乘客面前一較高下。公司還與流行偶像、喜劇演員及 YouTuber 合作,以保持曝光率。

竹本坦言:「諷刺的是,我們必須專注於非電車服務,以保持電車運作。」即使竹本已作出最大努力,乘客人數仍然繼續下滑,銚子電鐵還是得依賴補貼及貸款。惟他強調:「也許有一天我們不再需要鐵路公司的服務,但現在仍未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