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種可抵抗氣候危機、養活全球的農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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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認為人類有史以來培植了 6,000 多種植物,但隨著農民大多只種植產量最高的作物,現時僅稻米、小麥和粟米便提供了全球近一半人口所需熱量。過於依賴少數農作物和每次只種植一種的單一栽培方式,令農業更易受害蟲、植物傳播疾病和土壤侵蝕損害,亦喪失應對旱災或其他自然災害的彈性。世界各地農民正重新開發以下 5 種古老作物及新的雜交品種,希望在全球暖化危機下仍能提供足夠糧食。

1. 莧菜:倖存於殖民歷史中的古老作物

圖片來源:Yehoshua Halevi/Shutterstock

莧屬(Amaranth)菜莖超過兩米高,蘊含 9 種人體所需氨基酸、豐富維他命和抗氧化物。在非洲和亞洲一直作蔬菜食用,美洲原住民還會吃其種子 —— 類似蕎麥或藜麥的類穀物,經烘烤後多配以蜂蜜或牛奶進食。西班牙殖民美洲時,曾禁止阿茲特克人和瑪雅人種植莧菜,農民遂保存其種子,代代相傳至禁令解除。現時危地馬拉、墨西哥和美國的土著農民正合力復甦這種抗旱作物;而烏克蘭則是歐洲最大的莧菜生產國。

2. 福尼奧:抗旱的傳統穀物

在加納種植的福尼奧。 圖片來源:Nipah Dennis/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福尼奧(Fonio)是非洲最古老的穀物,亦被視為酋長和國王的食品;塞內加爾、布基納法索和馬里等地,會於婚禮和齋月期間等神聖日子供應。它在貧瘠和缺水土壤中仍能生長,並因低糖和不含麩質而成為糖尿病或麩質不耐症患者的氨基酸來源。歐洲人視它為應付飢荒的穀物而稱之為「餓米」,但現時歐洲也有公司開始自行種植,如 2018 年意大利的 Obà Food 向歐盟推廣福尼奧。美國的塞內加爾裔廚師 Pierre Thiam 亦透過援助組織 SOS Sahel 採購福尼奧,並曾出版食譜推廣西非美食。

3. 豇豆:整株也可食用的植物

肯雅人收割豇豆食用。 圖片來源:Luis Tato/FAO/AFP

1940 年代,美國種植了超過 2 萬平方公里豇豆(Cowpeas),又名南方豌豆或黑眼豌豆(black-eyed pea),主要用來餵養牲畜。在進入美洲之前,它於西非會供人食用,而尼日利亞為現時全球最大的豇豆生產國。儘管近數十年美國的豇豆產量下降,但因其耐旱且由種子、葉子到豆莢都可食用,有份將它引進拉丁美洲的田納西州立大學教授 Matthew Blair 正跟團隊研究以它來代替風味相近,但可能因氣候危機變得難以種植的斑豆和黑豆等豆類。

4. 芋頭:適應嚴寒的熱帶作物

「烏托邦種子計劃」正研究不同地區的芋頭。 圖片來源:The Utopian Seed Project/Facebook

芋頭(taro )常見於東南亞和太平洋中南部的波利尼西亞等熱帶地區,為壽命超過兩年的多年生植物;因氣候變化而無法適應美國嚴冬,當地農民正試圖把它培植成一年生的溫帶植物。北卡羅萊納州「烏托邦種子計劃」創始人 Chris Smith 跟團隊一直研究讓熱帶作物抵抗嚴寒,至今已種植來自韓國、菲律賓、夏威夷、中國和波多黎各等地共 8 種芋頭。它與莧菜和福尼奧一樣並非新作物,卻是美國食品系統中的新品種,需教導美國人其種植和烹調方法,就如 Smith 所言:「建立社群以及對作物的需求,需要付出努力」。

5. Kernza:專為氣候危機而培植的新作物

2014 年,明尼蘇達大學農學及植物遺傳學系教授 Don Wyse 展示收割後的 Kernzaz。 圖片來源:Dennis Anderson/Star Tribune via Getty Images

Kernza 又名中間小麥草,是專為抵禦氣候變化而開發。1980 年代,賓夕凡尼亞州的羅代爾研究所發現了一種類似小麥的多年生穀物,可取代小麥等一年生穀物,減少環境對生產過程的影響。2019 年,總部設於堪薩斯州、專注可持續農業發展的土地研究所推出 Kernza 並註冊了商標,認證為官方育種計劃出售的種子。現時明尼蘇達州、堪薩斯州和蒙大拿州已種植了近 16 平方公里的 Kernza。土地研究所作物管理主任 Tessa Peters 認為,Kernza 讓種植者見識到多年生植物的優勢,更顯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