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 令更多女孩性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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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女孩通常在 8 至 13 歲之間開始進入青春期,早於 8 歲便可視為性早熟。2017 年一項全球研究顯示,每 5,000 至 1 萬名兒童中,只有 1 人在 8 歲前進入青春期。不過,女孩性早熟的數字在疫情大流行期間,開始攀升

乳房發育代表女性青春期首個臨床徵兆,據此推算的研究顯示,自 1977 年以來,女性開始青春期的時間平均每 10 年提早 3 個月。不過大流行似乎打破了這種穩定的趨勢;近年來自意大利土耳其德國美國和印度等國家的醫生,均注意到提前進入青春期的年輕女孩,顯著增加。

去年 2 月發表的一項意大利研究發現,在 2020 年 3 月至 9 月期間,5 所兒科內分泌中心內共有 338 名兒童因疑似性早熟獲轉介;與 2019 年同期的 152 名兒童相比增加 122%。性早熟人數增加的現象幾乎只在女孩身上發生。土耳其一間內分泌診所去年也有研究指,2020 年 4 月至 2021 年 3 月間,診斷為性早熟的女孩是大流行前兩年的兩倍多。德國亦有醫療中心研究反映,2015 年至 2019 年間女童性早熟每年只有不到 10 例,大流行首年增加逾一倍至 23 人,至 2021 年數字進一步上升到 30 人。

事情在大流行期間發生,但難以斷言為何。巴黎醫院兒科醫生臨床主任 Marie-Agathe Trouvin 認為:「目前無法將大流行導致的『創傷』,與性早熟個案數量直接聯繫起來。」去年有研究指,兒童超重或肥胖,與女孩性早熟的風險顯著增加有關。此外,長時間對著電子屏幕也可能是一個潛在因素;土耳其一項研究表明,雌性大鼠長時間暴露在藍光下,與青春期提前有關。

參考這些研究結果,大流行令許多兒童更常久坐、觀看屏幕、運動機會減少,進一步增加肥胖風險,似乎與臨床早熟個案增加有關連。Trouvin 稱:「我們第一個假設是,各地封鎖期間兒童體重增加,可能影響青春期開始的時間。但與 COVID 以前相比,我們未觀察到性早熟者的體重指數增加,與他們青春期提早開始之間有任何聯繫。」

另一個因素可能是壓力。賓夕凡尼亞大學大腦行為實驗室主任 Ruben Gur 教授,曾在 2009 至 2012 年間研究 1 萬名來自大費城地區的年輕人,發現遭受過創傷的人身體更快成熟;其研究還顯示,這些人的大腦同樣更快發育。他認為:「COVID 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創傷事件,根據與之相關的壓力大小影響,這些孩子會表現出相同的早熟跡象,有其道理。對提早進入青春期的人數增加,我不意外,完全符合我們的發現。」

除了尋找性早熟原因,性早熟導致的生理心理問題同樣值得關注。英國布里斯托大學 2020 年的研究指,比同齡人更早進入青春期的男女,在青春期間自殘風險更高。其他研究還表示,性早熟者患上抑鬱等心理健康問題的風險更高。倫敦大學學院生命歷程流行病學教授 Yvonne Kelly 闡述,在女孩方面:「一旦她們的荷爾蒙開始起作用,會為年輕女性的生活帶來一段非常混亂的時期。情況愈早發生,年輕人應對重大心理問題的能力就愈差。」生理方面,「月經初潮開始,身高增長就會減緩。所以,如果有女孩到了 7、8 歲已然初潮,就只會多長出 3、4 吋,不可能有成人身型」。性早熟可用青春期阻斷劑(Puberty blocker)藥物,阻截來自腦下垂體的荷爾蒙。要判斷子女是否性早熟、適合用藥治療,父母要先尋求醫生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