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安:雪花的形狀是?唔准諗,即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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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安大略省劍橋市的 401 公路休息站(ONroute)。

踏入 3 月,翌日要出門的話,我會在晚上看一次手機程式的天氣報告,再看看窗外的天氣對不對勁,然後決定明天需不需要提早 15 分鐘出門剷雪或暖車。開動引擎後,要等 3 分鐘左右暖車,讓引擎等到一千轉左右才開車。這些在香港做假日司機不用知道的資訊,在加拿大自然就習慣了。

冬松上的積雪。

在加國暫時經歷了幾個月的冬季,我仍會對雪的不同形態感到驚喜。憑僅有的氣象知識,冰珠(ice pellets)是圓形的小冰塊,看起來很像晶石,看是美,但打頭就不好受了。一般的飄雪(snowflake)很輕,落在身上或玻璃窗上,完全是雪花 emoji,呈現白色而對稱的六角形狀態。粉雪落在光禿禿的樹椏及屋頂上,一層白色的雪,是類似日劇「First Love 初戀」的風景。然而,也不是所有雪都潔白無瑕和浪漫。路邊行車的地方,舊雪混了路上沙泥等,便是混濁的啡黑色。在融雪的時候,路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泥水,活像走進香港的濕街市,要踮起腳尖走路。而且雪花落在車窗時,行車視線受阻,要不斷用水撥水掃除雪花。外邊的溫度低於零度的話,用了水撥水又可能立時結一層薄冰,所以車內都要開暖氣,再調較暖氣吹著車頭的大玻璃才行。但即使如此,大風雪還是能開車的。

這是普通的下雪天,視野算清晰。

大風雪時,馬路上的行車線全部被雪覆蓋,我或其他車主通常都是跟隨前車,車速大概每小時 30 至 40 公里,提早收油,和前車保持更遠距離,出彎、轉線等要慢慢加速,正常是可以平安回家的。有幾次收油太急,在向下斜的路段,剎車掣「抗議」,反彈的感覺像走石春路,即使隔著鞋子也很強烈,第一次嚇破了膽。事後了解,才知道是 ABS 系統(Anti-lock braking system)在發功,防止車轆鎖死而引致車子打滑等情況。簡單而言,大風雪是可以勉強開車。但如果路上是黑冰(black ice)或下凍雨(freezing rain),則要小心了。黑冰不是指冰是黑色,而是冰透明得完全不容易察覺,看起來和平常的瀝青路沒兩樣;凍雨則指雨的溫度在零度或以下,與路面、橋、樹等寒冷的表面接觸,很快便會形成一層冰面。這些路面,人或車子都很容易失控溜走,換上雪胎也好,車子也有機會被搶軚。前兩天我在家的大門口,也差點在薄冰面上滑成一字馬。有趣的是,因為這幾天有些路面或湖面結冰,本地人穿著自家的溜冰鞋,家門外便是溜冰場了。

在冬日來到之前,有些朋友說不少加拿大人會有冬季抑鬱,像感冒一樣常見。「空虛、寂寞、凍」,戶外活動少、日照短等,也會影響人的心理和生理狀態。很可恥的說,雖然外面很冷,但室內開著暖氣吃雪糕其實也很不錯。春天不會遠了,但「不要把冬天衫放回衣櫃」,暴風雪有機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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