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前線外的溫存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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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克蘭東部城市 Kramatorsk,一名軍裝打扮的男士牽著女伴的手走在火車月台上。 圖片來源:Yan Dobronosov/Global Images Ukraine via Getty Images

過去 9 個月,烏克蘭士兵在東部城鎮巴赫穆特(Bakhmut)負嵎頑抗,以免當地落入俄羅斯軍隊的控制。而距離戰線僅 30 公里的 Kramatorsk 市,則成為戰士稍事休息、尋求慰藉之地。他們或與愛人相聚溫存,或跟性工作者一夜糾纏。短租公寓需求激增,花店、餐廳以至妓院等服務業,亦正蓬勃發展。

Kramatorsk 本為擁有 15 萬人口的工業城市,但去年初開戰後短短數週便人去樓空。如今當地和最近的俄軍據點只隔 20 公里,完全落入其多管火箭系統和 s-300 導彈的射程之內。然而正因其鄰近戰場,讓不便遠行的軍人可從巴赫穆特或阿夫迪伊夫卡(Avdiivka)的前線,來到該市與妻子或女友短聚兩三天。

全市酒店雖已停業,但有時租或日租公寓可供選擇。地產經紀 Artyom 更指,去年 10 月基輔鐵路重開後市道興旺,目前 8 成生意皆來自士兵及其另一半。留宿 24 小時約需 1,000 格里夫納(約 212 港元),價格為戰前的兩倍,跟首都一些地區看齊,但需求依然強勁。Artyom 表示,女士們多在週六坐火車來,留一兩天便離開。

每逢週末,這座城就變得生機勃勃。在戰爭的轟炸聲和警報聲中,仍可見情侶們手牽手走過公園。

可買可賣的「愛情」亦交投活躍,開戰以來已有兩間妓院開張。其中一間藏於工業區,在軍隊嚴密監控下運作,每次收費約為 4,000 格里夫納(約 848 港元),一個週日就有 4 名軍人輪候光顧。有軍官坦言:「現在不是時候談道德。我們只在乎士兵有否亂說話、妓女會否通敵。」不少性工作者亦認為,自己也在「為國效力」。

20 多歲的 Natalie 便說:「我們在這裡振奮男生的士氣。他們守護我們,我們想要盡己所能去幫他們。」她指「公司」全天候營業,受到空襲甚至敵軍迫近也不休息。此前她們在另一個前線地區米科萊夫(Mykolaiv),知道熟客群被調派巴赫穆特後也跟隨到來,同業們皆說常有老主顧身受重傷甚至陣亡的消息,所以想要陪伴他們。Natalie 亦指有些士兵不為性交,「他們的心理狀況很糟,純粹想來感受另一人的體溫」。

Maniasha 則表示,她的 18 歲兒子執意從軍作戰,現在光是看到年輕士兵來召妓,也會感觸落淚。「你無法不去想,這小子將赴戰場而一去不返。你盡可能給他信心,說他是個戰士、英雄。」陌生的擁抱能帶來撫慰,熟悉的親吻更讓人留戀。32 歲的 Alexander 便把握機會,在市內與太太共聚兩天後,返回巴赫穆特再戰。其妻 Viktoria 表示:

愛是一種強大的武器,是讓我男人活下去的星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