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權統治濫觴】「鋼鐵菲利克斯」再次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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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對外情報局(SVR)局長 Sergei Naryshkin,為秘密警察創辦人 Felix Dzerzhinsky 紀念銅像揭幕儀式致辭。 圖片來源:路透社

「鋼鐵菲利克斯」(Iron Felix)捷爾任斯基(Dzerzhinsky)是蘇聯秘密警察的始作俑者,也是 1917 年俄國革命後「紅色恐怖」的締造者,其在莫斯科的銅像曾隨著蘇聯解體而被推倒,但近日又再度出現在當地外國間諜部門總部,象徵普京政府承襲其遺志的決心。

捷爾任斯基出生於一個波蘭貴族世家,是奠定史太林鎮壓制度的關鍵人物。1989 年柏林圍牆倒塌後,他的雕像在波蘭一片歡呼聲中被推倒。到 1991 年蘇聯解體,莫斯科國家安全委員會(KGB)總部外盧比揚卡廣場上的捷爾任斯基紀念碑被推倒時,同樣有大批民眾拍手叫好。但時至今日,捷爾任斯基卻再成為普京政府間諜的英雄。

對外情報局(SVR)局長 Sergei Naryshkin 近日為莫斯科南部亞先涅沃總部外的雕像揭幕,而 SVR 前身正是隸屬於 KGB 的第一總局。Naryshkin 在捷爾任斯基誕辰週年紀念日上發表演講:「同事們,我們面前的雕塑,是 1958 年置於莫斯科盧比揚卡廣場上、著名的捷爾任斯基紀念碑的縮小版。他的名言 —— 只有頭腦冷靜、內心熾熱、手腳俐落的人才能成為一名國安人員,已成為我國安全機構幾代員工的重要規訓。」

有俄羅斯人認為,捷爾任斯基再度得到公開肯定,是俄羅斯要進行戰時鎮壓的象徵,也代表該國放棄後蘇聯時代轉向西方的取態。後蘇聯國家人權組織「紀念」(Memorial)的歷史學家 Nikita Petrov 說:「捷爾任斯基是鎮壓和無法無天的象徵,捷爾任斯基是第一個蘇聯懲罰機構的負責人,該機構不是根據法律執法,而是以政治意願,以及將人分為有用者及有害者的世界觀去執法。」

作為列寧最忠誠的副手之一,捷爾任斯基透過列寧主義肅清策略,殘酷迫害反對者甚至是任何被懷疑是反對者的人,由此建立革命政府。從 1917 至 1926 年去世前,他一直擔任列寧及史太林的秘密警察局長,帶領恐嚇、逮捕、暴力及處決等紅色恐怖行動。他更成立全俄肅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員會,即契卡(Cheka),在內戰期間掀起了一股草率處決的浪潮。隨後將契卡重組為國家政治保衛局(GPU)和國家政治保衛總局(OGPU)。OGPU 的功能後來被轉移到內務人民委員會(NKVD),該機構負責執行史太林最殘暴的鎮壓。

普京曾任職的 KGB 正是承襲自這些組織,今天的聯邦安全局(FSB)則承襲 KGB,其歷史均可追溯到捷爾任斯基。這位「契卡第一幹部」的影響力之持久,令一些現代俄國間諜仍然稱自己為「契卡」。Naryshkin 說:「全俄肅反委員會的形像已成為時代象徵之一,是誠實、奉獻和忠誠的標準。他始終忠於自己的理想 —— 善良與正義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