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翠珊內閣:誰去跟歐盟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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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he Bureau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圖片來源:The Bureau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文翠珊上任後首項「外交」事務,是向默克爾和奧朗德言明:我們定會脫歐,但需要時間。作為首相,她爭取了空間準備,但接下來與歐盟漫長的討價還價,還是要由脫歐事務大臣 David Davis (戴德偉)主理。這位將會主宰英國前途的白髮紳士,是何方神聖?

比起同將入閣的 Boris Johnson(約翰遜,前譯莊漢生),Davis 這名新鮮出爐的 Brexit 掌舵人,近年都做後座議員,知名度相對較低,最為外國人熟悉,相信就是 2005 年與卡梅倫競逐黨魁一役。但在脫歐問題上,他倒是站得很前。「金融時報」就形容他是國會中「最悠久疑歐派」(longest-standing Eurosceptics)之一,而他在電視節目被文立彬質問,脫歐後英國會變哪一國、是加拿大、挪威還是瑞士時,回了一句「我們就做大英帝國」,秒殺對方,更令脫歐 Fans 津津樂道。

正如文翠珊自己所言,處理脫歐事務,既要一些時間,也要一位「專家」(expertise),擁有與歐州交手的經驗,以擔起這項歷史重任,為英國而從 Davis 的資歷看來,他確是理想之選。

在 1994 至 1997 年間,Davis 擔任歐洲事務部長,職責就是和歐洲「講數」。當時他已有「Monsieur Non」(Mr. No)之名,作風強硬又難搞,在力抗歐盟尋求更緊密結合時,甚至被行家封為「結構性妨礙大師」(the master of constructive obstruction),可見他擅於和歐洲人周旋抗衡。而在 2003 年至 2008 年,他出任影子內政大臣,關注國防及移民事務,而這兩項相信都會是脫歐談判的爭論重點。

未知是先見之明,還是早已收風,Davis 在周一就於網上撰文,談及脫歐藍圖。他認為面對談判,應採取「輕快但慎重」(brisk but measured)的態度,倡議採取「出口導向增長策略」,又指「理想結果」是「繼續免關稅進出」歐洲單一市場,他還表示:「我們不會在邊境控制上讓步,當歐洲國家發現這件事,他們為了自己著想,就會想要談判。」

而在公投之前,Davis 為脫歐派造勢演講時,亦揚言「幾乎肯定」英國與歐盟可就維持自由市場達成協議,「歐洲大陸那些冷靜務實的商人,會傾盡全力確保與英國的貿易不會受阻。」他說得信心十足,但「衛報」質疑,政府中人及貿易專家或會認為過於樂觀

力保倫敦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將會是 David Davis 在脫歐談判上的一大重心。圖片來源:路透社
力保倫敦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將會是 David Davis 在脫歐談判上的一大重心。圖片來源:路透社

如今 Davis 與文翠珊意見一致,認為談判前必需從詳計議。彭博新聞社卻指出,二人分屬脫歐及留歐兩派,而在脫歐談判上,最終話事人自必是首相,假若 Davis 與她意見相佐,也只能以上司為依歸。另外,脫歐支持者及歐盟領袖們,都渴望英國盡快開展脫歐程序,面對外內同時施壓,Davis 講數時能否「快慢得宜」,也是外界關注重點。

但 Davis 尚有一大隱憂,正是將要並肩作戰的外交大臣 Boris Johnson。這位拍擋的亂髮和怪笑,過去已夠貽笑大方,早前將歐盟比作希特拉,更是「得罪人多」,如今法德外長甚至指他「欺騙國民」及「行為離譜」。還未談判就火藥味濃,這場脫歐大戲看來尚有很多高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