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情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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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心情愉快時,耳朵會變粉紅而鬆弛(右),而非豎起(左)。 圖片來源:National Geographic
老鼠心情愉快時,耳朵會變粉紅而鬆弛(右),而非豎起(左)。 圖片來源:National Geographic

老鼠不會笑--起碼不會像人類那樣笑--從何得知牠「快樂」與否?科學家觀察老鼠的腦神經活動,再與表情動作對比,發現當老鼠興奮時,耳朵會放鬆側向一旁;疼痛的表現則似足人類:雙眼緊閉、鼻與頰部拉平、耳朵傾前,甚至有一張「鬼臉表」測量老鼠的痛楚度。不過首先,為甚麼要研究老鼠開不開心?

作為夜行動物,老鼠多以觸覺及嗅覺溝通,視覺次之,但亦不乏表情。早有研究發現,老鼠被搔癢時,會發出極高頻率的「笑聲」,更會主動觸碰人類索求更多,貌似十分享受。研究人員拍下老鼠被搔癢的外表:耳朵變得粉紅,鬆弛側向兩邊。似乎這就是老鼠「開心」的表情。

搔癢時間就是快樂時間。 圖片來源:National Geographic
搔癢時間就是快樂時間。 圖片來源:National Geographic

不過,粉紅色耳朵可能出於搔癢及運動促進血液循環,未必是「開心」的表現;再者,所謂「快樂」,其實是「人類版快樂」,動物界的情感世界在經驗和呈現方式均與人類不盡相同,「老鼠版快樂」是甚麼概念,大概只有老鼠才經歷到,科學家只能從旁推測。

其中一種推測方式,就是研究老鼠在情緒起伏時的腦部運作,以所釋出的化學物質殷別情感。由於哺乳類的腦部功能及化學運作普遍相似,經歷情感的方式也可能因而類同。在上述案例中,老鼠興奮時有化學作用,有笑聲有表情,有追求快感的舉動--老鼠版快樂與人類版快樂或者差別有限。

那為甚麼要研究老鼠的情感世界?瑞士伯恩大學動物行為研究員 Luca Melotti 表示,理解飼養動物的悲喜方式,有助人類改善牠們的生活水平,尤其老鼠經常作為實驗動物,特別需要人類的同理心(例如老鼠被排除於美國動物福祉法案)。不是說由今日起即刻禁用白老鼠做實驗,或者呼籲減用動物實驗之餘,最低限度,應該讓牠們擁有耳朵鬆弛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