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優雅雖過時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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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 年,藝術家 Émile Gallé 為 Perrier-Jouët 香檳瓶身繪上美麗高雅日本銀蓮,就在此刻,Perrier-Jouët 已不再只是一瓶上好的香檳,而是生活中的藝術。香檳產區,名莊林立,能突圍而出,談何容易。不過,這正好說明,酒釀不止於味道,她有著追尋精神美感的優雅特質。

酒瓶上的藝術變革

20 世紀初,正值工業革命,科技高速發展,飛機的發明,讓人類可以跨越地理的距離鴻溝,電台及電視相繼出現,突然洞開了人類的視野及知識。舊的傳統並未瓦解,美好的明天似乎咫尺可及。雖然,當時沒人知道,快速增升的生產力,既帶來紛陳的商品,也同時帶來糾紛,第一次世界大戰,就在十多年後爆發。

在樂觀高昂的氣氛下,人類的探索不止於科技,也在於藝術及生活品味。Perrier-Jouët 委托的藝術家 Émile Gallé,是當時站在時代前沿的人。Gallé 出生於法國 Nancy 的富裕之家,於 1874 年,繼承父親的搪瓷及家居手工作坊後,開展「新藝術(Art Nouveau)」風格的探索。

其時工業革命的機械產能強大,成本大幅下降,但同時帶來產品劣質的問題,部分藝術家因此回應「最好的產品只能依靠優越的手工直接處理材料才能製作成功」。一邊純然高舉機械萬能,一邊則堅持手工萬歲,二元對立,並無助時代前進。此時新藝術運動便開拓出新的藝術及生產路徑,既承認機械的功能,也同時不斷革新產品的造形設計及材質開發。在設計特色上,採用曲線,及引入大量的植物和動物紋樣,自然主義非常強烈。

Gallé 的設計風格深受日本裝飾的影響,不論是線條及鑲嵌技術,明顯充滿東洋味,這方面,只要細賞在 Perrier-Jouët Belle Epoque 上的圖案,便能明白了。但矛盾的是,Gallé 雖然是新藝術運動的推手,也是在運動中,首位倡議作品必須兼顧實用,但由於其曲線多變及自然風格,其實又甚難量產。如他當年為 Perrier-Jouët, 只繪製了四個花紋magnums 瓶,由於全是手工藝術,無法量產。直至 1964 年,當時 Perrier-Jouët 的酒窖大師 André Baveret 發現這四個瓶,並認為能充份表達酒莊年份香檳的特色,故於 1969 年,藉著慶祝美國爵士樂傳奇人物 Duke Ellington 推出首款繪上銀蓮花的 Belle Epoque。

Emile Gallé 創作的雕刻水晶花瓶(左)及浮雕玻璃花瓶(中),與白銀蓮花的線條風格,同出一轍。
Emile Gallé 創作的雕刻水晶花瓶(左)及浮雕玻璃花瓶(中),與銀蓮花的線條風格,同出一轍。

亂躺於冰池的銀蓮花

今時今日,很多討論總將藝術與商品硬拉扯開,不過 Perrier-Jouët,這暢銷全球的香檳,卻將一個多世紀前的美藝傳流至今,酒釀不止結合了商品與藝術,更藉著市場,將美糅融於生活。如缺乏懂得專注欣賞的人,也沒有自由市場,讓商品灌注力量給藝術,使藝術植入靈魂給商品,注定這地心靈必然荒蕪,再好的東西也會給浪費,也不能再有好東西出現,而且一旦構成此種「缺品困境」,就會不斷在血脈傳流,很難免疫。

在內地公幹,眼看豪客怒灌土炮烈酒,心想只要不要輪到自己就好了。但一次,在上海的一間夜店,看見三、四十瓶 Perrier-Jouët Belle Epoque,像身中多槍,亂躺於冰池之中,眼紅就必然的了,但也厭惡不論是銀蓮花瓶身及美味酒液,甚至是那法文名字,落得如此下場,卻有讓人握腕。誠然,那不是一瓶酒精,瓶身是新藝術運動的作品,瓶內是酒莊兩百多年的傳承。

當然,在環球經濟不穩時,看事情的角度的也要轉一轉,至少在這惡俗品味中,也明白這班人知道何謂品味——他們就是硬要挑有品味的東西來摧毀。

隨這樣的俗,一點也不俗

聖誕節,特別是平安夜,當然離不開香檳,法國香檳最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便是平安夜的氣泡選擇,就是給香檳壟斷,這是否屬實,你可以先點一瓶其他的,再看看女伴臉色(如果你真的堅持勇於冒險)。所以,就這麼的一晚,隨俗就是快樂。

Belle Epoque Blanc de Blancs 2004 限量版請來日本玻璃藝術家Ritsue Mishima 創作,延續品牌與藝術家的合作傳統。
Belle Epoque Blanc de Blancs 2004 限量版請來日本玻璃藝術家Ritsue Mishima 創作,延續品牌與藝術家的合作傳統。

Belle Epoque Blanc de Blancs 2004 花香輕散,桃及西柚的鮮美,夾著點點香草及牛油氣息;味道上,新鮮跳脫,餘韻悠長,酒釀明顯還可歷經漫長窖藏;Perrier-Jouët Belle Epoque 2008,經歷六年陳釀,令層次更細膩,散發白色花香,輕滲柑橘及水果香氣,在味蕾上活潑明亮,酸度充足,線條幼細婀娜多姿。順帶一提消費小貼士, Perrier-Jouët Belle Epoque 2008 瓶裝香檳另有禮盒套裝,禮盒內附一對花卉香檳杯,這夜星明月亮,銀蓮遍地,將浪漫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