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電影裡下過的人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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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野仙蹤雪景。
綠野仙蹤雪景。

香港無雪,要過白色新年,香港人過去最親切的可能是發泡膠粒和番梘泡。現在較高檔的有迪士尼樂園聖誕落的乳化劑和水混合而成的假雪花,持久逼真,融化無痕。過去荷里活製片人要拍雪景沒有 CG 代勞,同樣無所不用其極人造降雪,所用物料更是光怪陸離。

雪落有聲:粟米片

最早期製片人最常用的人造雪是經塗白或漂白的粟米片。由於粟米片被演員踩過時會發出連串清脆的碎裂聲,假雪景一秒穿幫之餘,觀眾隨時連演員說甚麼都聽不到,所以落完「粟米片雪」後演員對白都需要後期配音。

致癌雪:石膏碎

除了粟米片外,石膏碎也是早年常見假雪材料,它也許沒有前者吵耳,卻暗藏殺機。1930 年 47 歲美國著名無聲電影演員 Lon Chaney 患肺癌逝世,據說就是因長期在雪景片場吸入石膏碎,他的幾套電影包括 1920 年的 Nomads of the North 都有人造雪場景。

奇蹟雪:石棉

  • 綠野仙蹤雪景。

1939 年的綠野仙蹤(The Wizard of Oz)中堪稱經典的降雪場境,靠的除了是工作人員鋪設的 4 萬朵假花,就是那 100% 工業用溫石棉纖維。今天石棉已被公認為誘發肺塵病和肺癌的殺手,其實早於 19 世紀末已有人意識到它的禍害,但鑑於它防火而且形似真雪,人們拿它模仿雪境時還是用得不遺餘力,甚至一度稱其為「奇蹟纖維」(miracle fiber)。

逼真覆雪:麵粉溝鹽

  • 卓別靈電影 The Gold Rush 中的雪景。

差利卓別靈也曾拍過人造雪景。1925 年的 The Gold Rush 中,他為了重現 19 世紀末淘金者翻越的契爾庫特隘口場景,特意僱人同行到覆雪的加州內華達山脈取景,只可惜敵不過天氣寒冷,很多工作人員包括他本人都病倒,逼不得已下打道回府,在荷里活另建場景拍攝,而積雪就以麵粉溝鹽而成,配合技術人員製作的假山脈,畫面逼真得如臨其景。

劃時代新雪:泡沫、水、砂糖、肥皂片

It’s A Wonderful Life 名場面,當天氣溫攝氏 32 度,風雪中,兩名演員已熱得汗流浹背。
It’s A Wonderful Life 名場面,當天氣溫攝氏 32 度,風雪中,兩名演員已熱得汗流浹背。

前人造雪問題多多,1946 年 It’s A Wonderful Life (風雲人物)開拍前,電影公司 RKO studio 的特效組為此專門研究,當中人稱「特效巫師」的 Russell Sherman 利用二戰後出現的技術,混合泡沫(滅火筒成份之一)、砂糖、水和肥皂片,造出新雪,可以隨時通過風機噴出人造降雪。電影 It’s A Wonderful Life 中消耗了約 2.3  萬公升的新雪。電影公司的特效組還因發明新雪而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