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已死? 馬田史高西斯、列尼史葛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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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聲夢裡人」榮奪 7 個金球奬獎項。 圖片來源:路透社
「星聲夢裡人」榮奪 7 個金球奬獎項。 圖片來源:路透社

第 74 屆金球獎揭盅,「星聲夢裡人」(La La Land)榮奪 7 個大獎,影評指,此歌舞片除了拍得動人,其原聲大碟更是動聽,叫人更在上映前就買碟狂煲,聲色皆全,必成經典。然而,明明每年都有這種佳作,像馬田史高西斯、列尼史葛這些大導演,卻對現時的電影發展感到失落,甚至坦言「電影已逝」,為甚麼?

在上月美聯社的專訪中,拍過 Taxi Driver 和 Goodfellas 等著名電影的大導演馬田史高西斯感嘆:「電影已逝」、「那些陪我長大的、我正在做的電影,都已逝去。」(”The cinema I grew up with and that I’m making, it’s gone.”)。現在的電影,已面目全非?

馬田史高西斯解釋,毫無疑問,戲院一直為觀眾提供公共體驗,「但這是哪種體驗呢?是否總是要拍主題樂園電影?」。史高西斯續指,「我聽起上來像個老頭,我的確是」,可是從前在大銀幕上看 Lawrence of Arabia(沙漠梟雄)、2001: A Space Odyssey 和 Vertigo (迷魂記)等的體驗現已不再復返。科技普及所造成圖像激增、對膚淺技術的過度依賴破壞了年輕觀眾感受電影的力量。

「電影應可影響一個人的生命」,「不幸地,新一代不知道電影的重要。」馬田史高西斯這樣說。

馬田史高西斯
馬田史高西斯

拍過 Alien 和 Blade Runners 的列尼史葛受訪時,也表達了類似感受:「大體上,電影頗差」(”Cinema mainly is pretty bad”),並且擔憂電影的未來。

馬田史高西斯和列尼史葛對電影前途的判斷有其根據。去年美國電影票房再次是超級英雄電影及其他系列電影的天下,在 10 大票房電影當中,只有列尼史葛的 The Martian(火星任務)和 Pixar 的 Inside Out 是原創電影。造成今日電影境況的原因何在?馬田史高西斯認為,今日電影業缺乏創意,可歸咎於電影公司偏好穩定、依賴系列的製作系統;列尼史葛則指,這與故事薄弱的超級英雄電影有關。

然而,與列尼史葛相反,馬田史高西斯對電影未來仍然樂觀。史高西斯認為,科技發展帶來了電影拍攝的革命,讓大眾能夠以低成本製作電影;而且,如 Wes Anderson、Richard Linklater 等較年輕的導演的作品也頗有質素。所以,準確來說,史高西斯對當前電影發展的批評,其實矛頭是指向與大電影公司的製作態度,以及那些令到原創故事式微的「主題樂園電影」。

馬田史高西斯籌備多年,終能推出的新作 Silence 雖然在港還未上映,但在外地已獲得好評,不知道他這齣新戲能否保留到舊時代的電影精神?他和列尼史葛的批評,又是否有理?影迷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