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動物講說話,這算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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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經常自言自語,其他人可能覺得他不正常;但經常對動物講人話的人,在大眾眼中似乎沒甚麼問題。有些人跟動物聊天,堅稱彼此能夠溝通,更多人則不太在乎牠能否得懂,抱著貓狗自說自話。聽來古怪?其實還好。專家認為人選擇跟動物對話,主要是出於擅長擬人化及具同理心的本性,屬於正常反應。

西卡羅來納大學心理學教授 Hal Herzog 指出,人類喜歡「擬人化」(natural anthropomorphizing),將自己的各種思想特質,套用於生活的任何事物上。而且這種擬人傾向,對其他動物特別明顯。因此,飼主和寵物說話,感覺十分自然。再者,人常將寵物視為家庭成員,很自然就會跟牠們說話。

即使如此,人向寵物說話時,相比人與人的交談形式亦有顯著分別。人對人通常會用更高的聲調,而向寵物說話,情況與面對嬰兒時的感覺相似。Herzog 教授解釋,寵物如嬰兒般,同樣擁有大眼睛,令人對其產生可愛的感覺,引起想要照顧的反應。是以,人對寵物說話時,措辭通常亦較簡短直接,很少以開放式問題對話。

除了「擬人化」這種天性,還有些特殊情況促使人類向動物說話。美國西北大學一項研究表示,人在兩種情況下,亦可能有此舉動:一種是缺乏社交互動,需要「創造」一個人來與之相處,他們較社交生活豐富的人,多用上「周到、體貼、同情」等言辭來形容他們的寵物;另一種為缺乏控制感(lacking control),希望在不穩定的環境下感到安全,故擬人化寵物,使自己能以人際關係,來預測動物的行為。

當然,不少人更關心的是:寵物是否理解人類的擬人舉動?當我跟寵物說話時,牠或會搖頭,這是否一種回應?教授引述另一項狗隻訓練研究,指狗隻擁有類似人類處理語言的能力,牠們的大腦像人類一樣,左邊處理單詞,右邊則進行語調的處理。當然,這樣並不代表狗能聽懂人話,但至少通過訓練,牠們可以認出部出字詞,據此作出反應。

單以狗隻作為例子,不足以說明所有動物都能回應人的說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 人是以同理心來識別其他物種的意識,即使對象是貓狗,乃至於小魚大蛇也好,與任何種類的動物交談,均充滿人類的象徵,絕非單純是傻。Herzog 教授引述行為科學家 Nicholas Epley 的見解:「此舉反映大腦最大的能力,而非人的愚蠢。」下次若在路上遇見貓狗,不妨低頭向牠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