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維京軍官 原來是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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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歷史劇「維京傳奇」劇照。

1880 年代,一具維京戰士遺骸於瑞典城市比爾卡(Birka)出土,同葬的還有大量武器盔甲、制定作戰戰略的模擬工具等等,可見其享有崇高榮譽。出於時人對維京戰士的既定印象,遺體一直被認為是男性,不過最新 DNA 檢驗結果就推翻定論,指出這位維京高階戰士,其實是一位女性

研究人員將結果寫成論文並發佈於期刊「美國體質人類學雜誌」(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al Anthropology)上。文中指:「雖然我們也曾見過有維京女人會與武器同葬,但我們從未見過有地位如此重要的維京女戰士,學者們一直不願承認女戰士所扮演的角色。」誠然維京女戰士一說並不新鮮,中世紀早期的歷史文獻就有維京女性與男性一同戰鬥的記錄,藝術作品也不乏對女戰士的刻劃,不過此前這類描寫都被歸為經過渲染的神話傳說,而非史實。

由劇作家 Robert Engels 所描繪,「尼伯龍根之歌」中的女武神布倫希爾德(Brynhildr)。她是北歐傳說中其中一個最有名的女性戰士。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但當 2016 年研究人員 Anna Kjellström 再次檢查骸骨時,卻發現多處女性特徵,使她懷疑這位偉大戰士,其實是一位女士。為驗明正身,她與研究團隊決定化驗細胞核 DNA,並先後測試遺骸上的牙根及上臂骨,檢驗出兩條 X 染色體,證明骸骨屬於女性。另外,她的線粒體 DNA 單倍體群檢測顯示屬 T2B 亞類,常見於英國、冰島及斯堪的納維亞人;其鍶同位素值反映她可能在 4 至 9 歲期間從原居地遷至比爾卡。

由於當時發現的陪葬品包括一把劍、斧頭、槍矛、足以刺穿盔甲的利箭、戰刀、兩塊盾牌、公馬與母馬各一,設備周全如同專業戰士,加上墓中還有估計用以部署戰略的棋子,反映死者擁有戰略知識,可見下葬者不單是一名女戰士,而且屬於高階軍官。

過去學者囿於成見,否認女戰士在維京人中的重要性,令學界至今仍缺乏對女性戰士的全面研究。「每有發現女屍骸與武器同葬,學者都總否定其戰士身份的論據,例如辯說武器可能只是傳家之寶、陪葬品只反映家族身份地位而無關個人。相反,與武器同葬的男性就從來不會受到同類質疑。」事實上,學者對維京女性的偏見根深蒂固,類似爭論多不勝數,諸如該名女性可能曾與某位維京戰士同葬,墳中陪葬武器屬該男士;又或女性擁有武器陪葬並不代表她是戰士云云。是次發現可以促使學界重新檢視此前鑑定的維京骸骨性別,有助增進學者對維京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