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力原材料產量大減,拯救關鍵在哥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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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GUILLERMO LEGARIA/AFP via Getty Images

朱古力原材料可可種植條件嚴格,環境、溫度、土壤均有特定要求。然而,一系列的疾病害蟲,對可可種植的威脅更顯而易見,全球每年的可可產量因此損失高達 30 – 40%。科學家希望在哥倫比亞搜尋關鍵可可樹,成為抗病新希望。

年初傳出因全球氣溫上升,到 2050 年左右將無法再種植可可,故科學家研究基因改造可可樹的抗高溫能力,以抵禦朱古力危機。但其後「今日美國(USA Today)」證實,科研團隊改造的,是植物的抗病性,因氣溫上升會令可可產地改變或減少,並導致各種病原體更易傳播。其中,真菌便一直肆虐南美的可可種植業。哥倫比亞更長期受毒品、內戰問題拖累,有關可可的科研大幅落後。

健康的可可豆。 圖片來源:路透社

多年的內戰終於結束,國家較以往穩定,科學家們認為是重啟研究的時機。目前,來自國內外的研究人員,正在國內的農場或野外,對可可及不同的疾病抽樣調查。哥倫比亞作為可可發源地之一,科學家期望在此找到過去未發現的品種並加以研究,成為保護整個可可種植行業的關鍵。

科學家們的努力,不僅對整個可可家族甚為重要,亦是拯救南美可可種植事業的曙光。儘管可可源於南美,但現時 70% 的可可均由非洲供應。其中的重要原因,便是真菌。巴西的可可事業,在 80 年代末至 90 年代初,被一種名為「巫婆掃帚(witches’ broom)」的真菌摧毀,從過去世界第一的生產國,減至現時只佔全球 6% 的出口量。不少可可產地如厄瓜多爾、哥斯達黎加,亦曾分別在 1917 至 1925 年、以及 70 年代,因不同真菌入侵而導致產量銳減。現時,哥倫比亞的可可出口量,亦僅有 1%。

Gildardo Ramirez 的農場,位於哥倫比亞第二大城市麥德林(Medellín)約 110 公里。可可是 Ramirez 的主要作物。每個豆莢通常載有約 40 顆可可豆。然而 Ramirez 砍下的豆莢,內裡的可可豆永不能成為朱古力原料,因豆莢均被真菌感染,不再呈健康的白色,變成枯萎的棕色。

隨著哥倫比亞旅遊業蓬勃,Ramirez 現時與旅行社合作,向遊客介紹可可種植的情況。Ramirez 需要解決可可被真菌入侵的問題,以免遊客看到腐壞的作物。但防止可可感染的工作繁重,單是 Ramirez 的農場,便至少有 3 種病原體常駐,每一種的處理方式皆異。其中,Ramirez 要把一種藍色殺菌劑搽於樹上,以防名為「邪惡砍刀(mal de machete)」的真菌感染。但任 Ramirez 如何勤勉,每年不同的病原體,估計仍摧毀了他 4 分 1 作物。

遭真菌入侵的可可豆。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國內,哥倫比亞農業研究公司 AGROSAVIA,正與哥倫比亞大學的科學家合作,收集偏遠地區的可可樣本研究。美國植物學家 Bryan Bailey 相信,哥倫比亞的可可品種,擁有多樣性的遺傳基因。「植物通常在其生長時間最長的地區,發展出最豐富的遺傳多樣性。」一旦發現新品種,或許可以拯救其他現時抗病力弱的可可樹。「通過配育計劃(breeding programs),遺傳多樣性可成為作物抗擊疾病的新工具。」

以新品種作配育以拯救可可,過去已有成功例子。「巫婆掃帚」曾在 30 年代入侵加勒比海的千里達島,科學家 Frederick J. Pound 便在當時前往亞馬遜河上游,尋找野生可可樹,並在當地發現具抗性的可可品種。現時大部分種植可可,均含有基因組 Scavina 6。但隨著病原體的進化,可可的免疫力逐漸減弱,科研人員只能寄望在哥倫比亞大地上,找到最關鍵的可可樹,複製上世紀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