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結婚蛋糕到牛扒,無奇不有的「杜林普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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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Andres Serrano

現代政治領袖各領風騷,其中以美國總統杜林普形象尤為鮮明,就連粵劇新作都要加插「特朗普」與「川普」兩個角色與中國對壘。在美國,就有素來備受爭議的攝影師兼藝術家 Andres Serrano 設立裝置藝術,收集上千件杜林普物品,儼如一家杜林普博物館。由杜林普的結婚蛋糕到冠名古龍水、「杜林普大學」畢業證書、杜林普牛扒,Serrano 收集的物品無奇不有,印證這位言行出位的政治家,如何佔據都市每個部分。

攝影師 Serrano 曾在 1987 年拍攝「尿浸基督(Piss Christ)」,將一細小的十架基督塑像浸在自己的尿液中拍攝。作品在兩年後展出,惹來美國文化界嘩然,宗教人士加以批評,認為作品褻瀆耶穌基督。此後 Serrano 漸為人所知,在 30 年後,繼續其大膽的創作意念。

附有杜林普簽名的「時代雜誌」封面。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CASTLE 賭場曾為杜林普生日而製作的海報。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2005 年推出的杜林普伏特加酒。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杜林普牛扒。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過去一年,Serrano 透過拍賣、eBay 及人脈網絡,蒐集了上千件與杜林普相關的物品,花費近 20 萬美元。早在今年 2 月,Serrano 便以 1,880 美元投得杜林普 14 年前的結婚蛋糕。他沒有故意隱藏身份,但被問到蛋糕的用途,只是含糊其辭,暗示有更大的想法,並正籌備某些事情。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兩個月後的 4 月 12 日,The Game: All Things Trump 展覽於紐約市展出,場內展品包羅萬有 —— 除了以杜林普為封面的各報章雜誌與相片,更有杜林普泰姬陵賭場(Trump Taj Mahal)的保安制服與賭桌、杜林普止汗劑、伏特加酒、其酒店紀念品等,當然少不了那頂鮮紅色的「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鴨舌帽。

Serrano 最喜歡的「館藏」是本來陳設在泰姬陵賭場 Ego 酒吧、高 3.4 米的立體「EGO」字母擺設,以及道聽途說的杜林普大學證書。「我們聽過很多關於杜林普大學的傳言,卻未見過真正的證書,後來被我意外地找到了。」

杜林普泰姬陵賭場的制服。 圖片來源:Andres Serrano

策展的 Serrano 與杜林普並非舊時好友,只是早有一面之緣。他在 2001 年至 2004 年間拍攝 America 系列相集,囊括過百位來自不同專業與背景人士的人像照,杜林普便是其一。

為何要特意設立一個專屬杜林普的博物展?Serrano 有如此理由:「我的作品意念很基本,它們都是關於生命、死亡、宗教、性、種族、以及所有人們關心的東西。至於今時今日佔據大家腦袋的事物,則非杜林普莫屬了。」作為商人、前影視名人,以至現任美國總統,杜林普的多重身份,造就了其不同於其他政治人物、旗幟鮮明的形象。Serrano 認為,性、力量、宗教與神話,正正是拼湊成杜林普的各種元素。

展覽名字同時向杜林普早在 1989 年推出,榮登瑞典失敗博物館的桌上遊戲 Trump: The Game「致敬」。杜林普對自身形象的迷戀,為國人提供一面鏡,反映美國對財富、成功、魅力與力量的種種痴迷。2016 年曾經有記者訪問 Serrano,問到如何評論杜林普這位總統候選人,他表示:「我從來不會批評任何在鏡頭下為我擺姿勢的人。」那麼這場展覽到底算是歌頌還是批評杜林普?他決定留給觀眾自行定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