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隻自由放養,必然確保動物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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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新南威爾士州,一名農場場主堅持自由放養,甚至允許禽畜進駐家居。 圖片來源:路透社

日常吃到的雞隻,不少都在集約化雞場飼養。消費者或不太關心雞們的來歷、短暫的一生如何度過,只求滿足口腹。而在澳洲,情況稍有不同。澳洲雞隻飼養行業中,超過 6 成獲皇家防止虐待動物協會(RSPCA)認證。即使雞肉需求龐大,仍有協會從動物福利角度出發,旨在保障雞隻身心健康

澳洲人口現時約 2,500 萬,每人每年平均食用 48 公斤雞肉,至 2022 年,估計將升至 52 公斤。雞肉消費量雖然巨大,但不等於必要犧牲動物福利。協會會派員到申請認可的雞場考察,確保雞場符合認證要求,並在日後定期查核。協會農場動物科學官 Kate Hartcher 闡述他們的評估項目:「我們審視雞場,能否提供適合動物自然生長的環境。對於產肉出售的肉雞,會評估牠們的棲息狀況,例如活動空間、能否尋找食物啄食,以及砂浴(dust bathing),都在考慮之列。」

除了上述條件,Hartcher 補充:「環境以外,雞場管理者處理雞隻的技術及態度亦十分重要。沒有良好管理,便不能擁有良好動物福利。」怎麼的雞場才算得上管理完善?是否只有自由放養(free range),才能滿足協會要求?把自由放養與動物福利掛上等號原來是一大誤解。行業示範守則只規定最基本的動物福利,卻沒有指定雞隻活動範圍大小。因此,雞場仍可把雞隻放到每平方米多達 20 隻同類的環境成長,並持續以人工照明 23 小時促使牠們進食,最終貼上「自由放養」標籤在市場出售。

自由放養能否符合動物福利,亦要視乎食物食水等配套。

獲協會認證的肉雞生產商當中,便不一定全屬自由放養雞場。Hartcher 指:「運作差劣的自由放養系統可能損害動物福利;反之,運作理想的室內飼養系統,亦能為動物提供一切所需。」據協會說法,自由放養或有機雞隻,實際上未必活得「更開心」。因此,認證並非著眼於「自由放養」身上,對兩者一視同仁,規定每平方米最多只可飼養 17 隻雞。

人們關心的也許還是味道及營養。澳洲營養學家 Rosemary Stanton 表示,根據飼養方式及屠宰時間,雞肉的營養成分有一點差異。然而自由放養亦有一定健康風險。悉尼大學家禽營養學家 Sonia Liu 稱,雞隻自由放養,感染疾病的可能性更高。她曾發表文章指:「自由放養的雞及野鳥之間的聯繫,增加了禽流感傳播的風險。」

至於味道差異,可能十分主觀。她坦言,很少研究表明,有機或自由放養雞肉的味道,比其他雞肉更好。名廚 Otto Borsich 過去亦表示:「要分辨有機或其他雞肉的味道並不可能。」但 Stanton 稱:「我只會選購自由放養的有機雞肉,貪其味道豐富及彈性肉質。」每人如何選擇都有各自理由,但無論如何,享受肉食同時,其實亦可兼顧動物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