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戰爭年代,防空系統武功盡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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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阿拉伯在 9 月 18 日公開展示導彈殘骸,聲稱是石油設施遇襲所留下。 圖片來源:路透社

沙特阿拉伯作為美國軍備的主要消費國,面對最近的無人機襲擊竟然束手待斃,數十億美元的防空系統發揮不了作用,石油設施不堪一擊,全國油產量減半。多名軍事專家預告,事件反映無人機戰爭的年代,傳統的防空系統即將武功盡廢。

沙特東部的 Abqaiq 煉油廠及 Khurais 油田,分別在 9 月 14 日遭遇襲擊,美國與沙特同樣指責伊朗為幕後黑手。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道,施襲用的飛機屬於土製無人機,搭載經改良的 1970 年代俄製巡航導彈,整體造價可能不到百萬美元,卻成功干擾全球 5% 石油供應量。

現時,沙特擁有 6 座美國製愛國者導彈營,以攔截彈道導彈為目的,主要防範來自南邊也門的攻擊。國防部發言人 Turki al Malki 在記者會上表示,過去 2 年,沙特成功攔截超過 230 枚從也門發射的短程彈道導彈。

為回應襲擊事件,沙特現重新部署愛國者導彈營。英國軍事期刊 Jane’s Defence Weekly 中東事務編輯 Jeremy Binnie 表示,衛星圖像顯示,部分導彈營已移師至東部省份,一個面向伊朗,一個面向也門。然而,愛國者導彈攔截對象始終是彈道導彈,它們會先衝出大氣層再下墜,與無人機及巡航導彈的短程攻擊截然不同。

有美國國防部官員向 CNN 承認,在今次襲擊事件中,美國與沙特的導彈防禦系統偵察不到任何威脅。有知情人士更透露,無人機在低空飛行,成功避開系統的監察,飛行路線疑繞過波斯灣,避過美國與沙特在當地部署的強大雷達系統。

沙特阿拉伯 Abqaiq 石油設施遇襲後受損。 圖片來源:路透社

要破解短程的空中攻勢,沙特理應另有法寶 —— 名叫 Skyguard 的德國防空系統。它類似附帶於防空高射砲的雷達車,但必須靠近需要保護的設施方可發揮防禦作用。根據 Binnie 所得消息,Abqaiq 最少擁有一個 Skyguard 防禦系統。

然而,美國馬丁核不擴散研究中心(James Martin Center for Nonproliferation Studies)研究助理 Michael Duitsman 卻指出,Skyguard 攔截對象是載人戰機,雷達能夠偵察到體積龐大的飛行物,但同樣不善於偵察小型無人機或巡航導彈。

屋漏偏逢連夜雨,英國皇家聯合研究所(RUSI)研究員 Justin Bronk 補充,Skyguard 可保護的範圍不但有限,更無法同時應對四面八方的攻擊,會造成系統癱瘓,成為沙特政府的噩夢。

以細小靈巧見稱的無人機,能夠規避防空系統偵察,近年日益受到恐怖分子青睞。伊斯蘭國(ISIS)曾經操作數十架無人機,在 2016 年摩蘇爾戰役中擊敗伊拉克裝甲部隊;2018 年 1 月,莫斯科指控敍利亞反對派派出 13 架無人機,襲擊俄羅斯在當地的空軍基地。

美軍近年向地面部隊加派「可攜式刺針防空飛彈(Stinger Missiles)」,更實行名為「Black Dart」的軍事演習,以防範無人機的威脅。而今次沙特首當其衝遇襲,正進一步向國際揭露傳統防空系統的嚴重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