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編號:以人臉識別技術對付違規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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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9 月,有波特蘭示威者在示威現場以手機拍攝警方。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 11 月 19 日,經過漫長的司法覆核過程,高等法院終於裁定警員不展示警員編號違反「香港人權法案」第 3 條有關免受酷刑對待的條例,令多名市民遭受不合理武力對待後投訴無門。但由於缺乏制衡,警方會如何執行相關判決,仍是未知之數。在美國,警暴問題同樣嚴重,亦有警員會遮擋編號,有示威者就發揮創意,試圖以人臉識別系統對付違規警員。

在今年美國示威浪潮中,有警察部門被指用人臉識別技術抓捕示威者,事件受美國各界關注,認為明顯侵犯人權。亞馬遜微軟相繼禁止警察使用他們研發的相關技術,各地都有議員提出動議,禁止警察使用人臉識別科技。9 月初,示威已經持續過百日的波特蘭市,當地議會一致通過禁止警察和大企業使用人臉識別技術找尋陌生人。

在相關議案的公聽會環節,當地男子 Christopher Howell 特別的發言,受到「紐約時報」在內多間媒體關注。他指在過往示威中,有警員會遮擋姓名和編號,而他反對一刀切取締人臉識別科技,正正因為他在開發有關技術,找出不願對公眾展露身份的警員,他很關注新技術會不會犯法。市議會法律專家澄清新例不適於用個人,最終議案獲通過。

Howell 現年 42 歲,活躍於社會運動多年,自學編程。後來進入研究院,專門研究人工神經網絡,令人工智能系統可以分析各種圖像。他在 6 月一次示威中被警察以催淚彈攻擊,驅使他利用過往研究,發展專門針對警察的人臉識別程式。他形容這本來只是一個洗澡時想到的小概念,但後來他愈來愈意識到問責有多重要,民眾要知道究竟何人在執勤,才可以作應對。

Howell 坦言,研發有關技術並不困難,加上波特蘭市警隊規模不大,網上又有很多工具,他一個人就可以用 Google 旗下開源軟件庫 TensorFlow 為基礎著手研發。而新聞平台和社交媒體又能搜集數以千張波特蘭市警員的照片,特別 Facebook 上可找到大班警員燒烤和穿制服的照片。直到 10 月底,Howell 的研究仍在進行,目前已能夠認出約 20% 的警員。

Howell 表示希望能公開研究成果,但他還未實行,因為擔心一旦波特蘭新例通過,會令他冒法律風險,警方當局亦不會喜歡這項發明;他現時正尋求法律意見。波特蘭警方拒絕評論 Howell 正在開發的軟件,公共關係科僅回應指,警方的做法只是避免警員被起底,在非示威現場,警方會如常展示名牌,以供公眾識別。

當然,除了美國,世界各地也有類似例子。「紐約時報」報道就提到,在香港、法國和白羅斯,示威者都發展出各種手法,把涉嫌違規的警員找出來,但遭到警方嚴厲打壓,其中香港的張姓示威者,就因為經營相關 Telegram 群組而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