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外交的同時,中國多少人已接種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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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本月 8 日,中國北京民眾接種武肺疫苗。 圖片來源:Costfoto/Barcroft Media via Getty Images

香港已取得 100 萬劑中國科興疫苗,本月 26 日開始疫苗接種計劃。號稱在全球推動研發、生產及公平分配疫苗的中國,國內接種情況又如何?數據反映,當地疫苗接種率目前相對落後。「經濟學人」報道稱,中國民眾普遍接受疫苗接種,但當地疫苗對外供應緊張,導致國內接種率並不理想。

中國一方表示在農曆新年假期前,已向醫護、快遞、官員,留學生和出國工人等等,注射約 4,000 萬劑中國製造疫苗;截至本月 9 日的最新數字顯示,中國接種率為約 3%。相較之下,根據全球綜合數據資料庫 Statista,截至本月 21 日,英美兩國的接種率分別為 27.2% 和 19%,後者接種數字更在剛過去的週日突破 6,300 萬劑。

「經濟學人」記者就在北京觀察接種情況。17 日是最後一日農曆新年假期,現年 40 歲、留在北京未有返鄉過節的賴先生(Lai,音譯),成為繼上述中國境內優先群體後,首批接種武肺疫苗者。北京市政府正呼籲全體居民參加自願接種計劃,而在其他地方城市生活的人,暫時難有如此機會。報道指,北京是中國目前唯一開始普及接種的城市,但只涵蓋 18 至 59 歲的人士,未將 60 歲以上長者納入其中。

本月 19 日,100 萬劑科興疫苗抵港。據報中國將向其他國家輸出 5 億劑武肺疫苗,可能影響今年國內接種比率。 圖片來源:路透社

「華爾街日報」分析,中國的疫苗仍缺乏該年齡組的臨床測試數據,故尚未向老人開放接種。同時,中國政府原本打算在農曆新年前達成 1 億劑的注射目標,惟現時並未達標,而假期已過。展望今年全年,國藥與科興兩家中國藥廠計劃生產 20 億劑疫苗,「經濟學人」換算後指,按每名中國人接種兩劑疫苗計算,20 億劑能滿足國內約 7 成人口需求。

中國向外輸出疫苗的舉措,似乎令這一接種率難在今年實現。外交部日前表示,中國正向 53 個國家提供疫苗援助;北京諮詢公司龍洲經訊亦指,中國疫苗生產商已承諾,把相當數量的疫苗產量分配予其他國家 —— 印尼、巴西、智利等國將合共取得超過 5 億劑。即使去年 12 月益普索(Ipsos)調查指,高達 8 成中國受訪者表示願意接種疫苗,現實卻未必能人人有針打。

龍洲經訊分析師崔爾南認為,如果中國政府接下來未推行全國大規模疫苗接種活動,很可能意味國內疫苗供應不足以支持之。「雖然科興生物表示,會以每日超過 100 萬劑的速度生產疫苗,但 1 月的產量並未能達到這個數字的一半。要大批生產滅活疫苗十分困難,哪怕從其他地方進口疫苗,對國內接種進度亦無濟於事。」

部分國家視普及接種為當下抗疫關鍵,但「經濟學人」指,中國可能基於目前國內疫情相對輕鬆,所以暫時不太著緊接種進度。中國此前追求零感染率而採取的行動,或許有其代價。美國智庫對外關係委員會(CFR)全球衛生問題高級研究員黃延中指:「現時,一宗感染個案對中國公民來說也嫌多。而只要中國一直封鎖邊界,就沒有為中國人注射疫苗的明確動機。」如此下去,中國要達成群體免疫,反而需時更長,長遠拖慢其對外開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