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疫苗,mRNA 能度身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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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納研究人員。 圖片來源:Adam Glanzma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作為全球第二大非傳染性致死疾病,癌症每年奪去 930 萬條生命。抗癌研究從未停步,發現真菌在腫瘤生物學裡可能發揮作用、發展 CAR-T 免疫療法等,都正為治療癌症尋找新希望。其中 mRNA 技術生產的癌症疫苗,近期就取得研究進展。藥廠莫德納(Moderna)與默沙東(MSD)最近提交關於其癌症疫苗功效的新數據,結果顯示,該款癌症疫苗與默沙東的癌症免疫治療藥物吉舒達(Keytruda)聯合使用時,比起單獨使用吉舒達,可將某些皮膚癌復發或死亡風險降低 44%。

COVID 疫情令信使核糖核酸(mRNA)技術開始為人熟悉。不過事實上,比起 COVID-19,研究人員一直希望將 mRNA 疫苗用於治療癌症;科學家亦正正利用了本身正在研究的 mRNA 癌症疫苗經驗,研發出輝瑞 BNT(Pfizer-BioNTech)及莫德納疫苗。其中,莫德納與默沙東正研究一款度身訂做的癌症疫苗,旨在啟動免疫系統,使身體能夠根據個人的特定癌症腫瘤類型產生反應。

「度身訂做」,意味著該款名為 mRNA-4157/V940 的癌症治療疫苗,會根據患者腫瘤的獨特突變構成,以淋巴細胞(lymphocyte)T 細胞刺激免疫反應。據報兩家藥廠在小規模實驗中,招募了 157 名晚期皮膚癌復發高危人士。研究人員首先以活組織檢查患者的腫瘤,進行測序,使用 AI 找出可能導致癌症茁壯發展的突變。然後,在名為脂質納米顆粒(lipid nanoparticle)的傳遞系統內,加入使用與之為最相關的致癌蛋白編碼 mRNA,做法與 COVID 疫苗使用的傳遞方法相同。

至於與疫苗結合使用的免疫療法吉舒達,本身能通過提高人體免疫系統的能力,幫助找出及對抗癌細胞,同樣用於治療由黑色素瘤引起的皮膚癌。惟癌症疫苗設計成治療而非預防,令研發面臨更多障礙。莫德納首席醫療官 Paul Burton 表示,患者由腫瘤活組織檢查到首次接種疫苗,過程需時 8 至 10 週;要向每位臨床試驗的患者重複以上步驟,任務艱鉅。

倫敦癌症研究院(ICR)轉化免疫療法教授 Alan Melcher 接受英國「獨立報」訪問,認同結果令人興奮。他稱讚實驗結果,印證了這項複雜技術原則上可行,證明的確可以度身訂做治療癌症的疫苗,對目前的治療有利。不過他提醒測試仍為早期結果,且暫未有完整實驗數據。「試驗規模相對較小,針對黑色素瘤及其他癌症的疫苗有何益處,還需要在更大規模及其他類型的癌症試驗中,再行測試。」

研究在黑色素瘤方面觀察到的效果,能否成為治療其他癌症的例子,是疫苗日後能否廣泛使用的關鍵。因為黑色素瘤是一種可能引發強烈免疫反應的「熱腫瘤」(hot tumor),經歷大量突變並產生出可被 T 細胞識別的新抗原。莫德納行政總裁 Stephane Bancel 早前接受 CNBC 訪問時表示:「如果我們能夠教會癌症患者的 T 細胞,識別出以前無法識別的特定癌症突變,會是醫學上的一大進步。」然而,免疫系統本身無法識別如結腸癌等「冷腫瘤」(cold tumors)。喬治華盛頓大學癌症中心總監 Julie Bauman 便舉例,在莫德納早期針對實體腫瘤(solid tumors)的小型疫苗研究中,結腸癌患者均對疫苗沒有反應

雖然癌症疫苗的研究尚有其他問題需要解決,亦有待更大規模實驗,但醫學界人士如 ICR 臨床研究員 Juanita Lopez 認為,新發現已為黑色素瘤及其他類型癌症的進一步試驗打開大門。「通過利用免疫系統的力量來發現、識別及打敗癌細胞,度身訂做癌症疫苗,擁有改善癌症療效的巨大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