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yashi:科學怪人、變身巨人、還有那進擊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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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怪人的怪獸山達對蓋拉」電影劇照。

前篇介紹了 1960 年代日美合作怪獸特攝中,參戰的除了金剛,還有科學怪人。這隻日版科學怪人差點就與哥斯拉打起來,最後卻換成獨立的電影「科學怪人對地底怪獸」(フランケンシュタイン対地底怪獣),翌年還拍了一部續篇「科學怪人的怪獸山達對蓋拉」(フランケンシュタインの怪獣 サンダ対ガイラ)。雖然在嚴謹意義上,兩部作品的故事並不連貫,但後者事實上繼承了前者部分的設定,所以算是精神上的續作。

「科學怪人的怪獸山達對蓋拉」講述,從研究所逃走的科學怪人「山達」在海中受傷,脫落的身體組織竟分裂出另一隻科學怪人「蓋拉」,「蓋拉」雖然擁有與「山達」相同的身體能力,性格卻非常凶殘,「山達」為了阻止「蓋拉」破壞城市,唯有與自己的分身展開戰鬥。

第一部的科學怪人被賦予大量政治歷史符號的設定,既擁有納粹德國與日本帝國的出生背景,也背負著輻射的傷痕,卻在日本女性的照顧下長大。不光彩的出生、戰爭的傷痕,加上身為怪物卻長於人類社會的認同矛盾,其設定的多面性,幾可與日本戰後社會的文化身份作對讀。第二部承接了部分設定,繼而以「分身」的方式表現內心的掙扎,良心與衝動化成恐怖的巨人,互相廝殺的同時,將銀座踩成廢墟。

「進擊的巨人」作者諫山創在 2011 年的訪問中,記者問及其「巨人」點子的來源,他回憶起小學低年級進行避難訓練時,市民公館的電視剛好在播放「科學怪人的怪獸山達對蓋拉」,「兩隻毛茸茸的怪獸,其中一隻將樹連根拔起,把另一隻往死裡打。這一幕真的很恐怖……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者記憶也不太準確,但的確對巨人的創作產生了影響。」

Ultra Q 第 22 集中,探險家在原始叢林中飲了奇怪泉水後變身成巨人;圖為劇照。

在 1966 年,怪物巨人是少數的存在,巨人間的對決更是稀少。在日本特攝史上,1965 年 8 月放映的「科學怪人對地底怪獸」中的科學怪人,是第一隻螢幕上的巨人,但從創作史上較真的話,Ultra Q 第 22 集「變身」(変身)中,在原始叢林中飲了奇怪泉水後變身成巨人的探險家,才是最初的日本巨人。該集雖然於 1966 年 5 月 29 日播出,製作時間卻在 1964 年年底,而「科學怪人對地底怪獸」則到 1965 年 5 月才敲定最終劇本並開始拍攝。不過以上幾部,都是圓谷英二作為特攝總監督的同期作品,應該算是某程度的一雞幾味。

與 1962 年「金剛對哥斯拉」的喜劇演出和平手結局不一樣,以上的科學怪人與變身巨人統統沒有好結局。兩部的科學怪人都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Ultra Q 中的巨人也在變身後再回不去人類世界,最後在未婚妻的哭求下黯然回到深山中。

第一個有好結局的巨人,可能是「奧特曼」(ウルトラマン),當然,外星巨人算不算「巨人」,這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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