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還會握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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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Brendan Smialowski/AFP

疫情大流行前,握手是極為普遍的打招呼方式,實在難以想像這種禮儀會從此在人類社交中消失。英國古人類學家及進化生物學家 Ella Al-Shamahi 就認為,握手始終會再次回歸人類之間,畢竟這個行為有著出乎意料的起源,更跨越不同文化與歷史時期。

除非是要藉握手交換掌中秘密,否則握手的人手心通常無物。有人就認為,握手的起源是要表明自己沒有武器。Al-Shamahi 接受澳洲廣播公司(ABC)訪問時闡述:「這種想法,預設你的右手是持劍的手。伸出右手,即代表你沒有武器在身,且握手時手臂上下搖晃,會顯露出你藏在袖中的其他武器。」

烏克蘭前拳擊手 Wladimir Klitschko 握手後聞手。 圖片來源:Christopher Lee/Getty Images

Al-Shamahi 直言,此理論並無任何令人信服的證據。「事實上,假裝握手再殺死對方的事件有很多。」她認為,文化角度不能解釋握手的理由,人會握手乃生理使然。「這行為深深植根於我們的 DNA。」她引用英國靈長類動物學家 Cat Hobaiter 對黑猩猩手勢的研究,當中拍攝到兩隻黑猩猩從打鬥到和好的場面。

兩隻黑猩猩一輪互相攻擊後,雙方竟然害羞地互相靠近且握手。Al-Shamahi 指:「Hobaiter 博士的研究表明,黑猩猩握手關乎正面的社交互動。如果現存最接近人類的物種會握手,則表明我們也一直有握手,且至少有 700 萬年歷史,即是人與黑猩猩共同祖先生活的時代。」

人類與黑猩猩一大分別,是前者掌握文字。為何與黑猩猩共有同一祖先的我們,在演化路上選擇了處理文字信息,而非在解讀手勢之路繼續前進?Al-Shamahi 認為答案與氣味相關。她引述另一項以色列魏茨曼科學研究所(Weizmann Institute of Science)的研究指,在參與研究的 270 名志願者中,22% 的人會經常聞自己的手;與人握手後,這種行為增加兩倍。

研究人員認為,以上觀察證明了潛意識的「化學信號」作用 —— 人們通過自己的氣味傳達情感。他們推測,握手可能是潛意識檢測化學信號的交流方式,情形就像其他動物互相嗅聞對方的行為。Al-Shamahi 同意:「我們愛以謹守禮儀規則、通過語言相互交流為榮,但實際上人亦通過氣味彼此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