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羅群島,如何成功留住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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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羅群島生活的島民。 圖片來源:Massimo Piacentino/REDA&CO/Universal Images Group via Getty Images

漁業是法羅群島主要產業。對當地出生的年輕、高學歷人士而言,外面天大地大,法羅群島或許留不住自己。當地一直嘗試推動經濟多元化,藉此留住年輕島民。英國「金融時報」報道,隨著群島經濟蓬勃發展,這個丹麥偏遠地區的人口增長強勁 —— 9 年內人口增長 12%,現在約有 53,613 人定居。

90 年代中期,法羅群島因過度捕撈及環境污染導致資源枯竭,出現經濟危機,導致其時多達 4 分 1 人口離開群島。當地經濟學家、2012 曾合著「離開法羅」(Exit Føroyar)一書的 Heri a Rogvi 表示:「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每年都有大批年輕人離開群島,只有半數會回來。我們一直希望扭轉這種趨勢。」他指,現時群島的人口狀況似乎比預期要好。

生於群島的 Hjordis Susanna i Davastovu,離開當地前往倫敦發展 11 年後,在 2019 年攜伴侶返回法羅群島。她指:「之前已在考慮應該搬回去,然後獵頭公司就向我推薦了一份好到無法拒絕的工作。」現時在島上任職人力資源經理的她補充:「法羅群島的變化很大,以我的工作領域,10 年前幾乎不可能在這裡找到工作。」

法羅群島上的青少年;過去,當地年輕人口流失嚴重。 圖片來源:VWPICS/Nano Calvo/Universal Images Group via Getty Images

經濟是人口去留的重要考慮因素。報道指,自 2010 年以來,法羅群島經濟增長強勁,每年平均增長約 5%。其中一個重要支柱,是旅遊業發展迅速,島內酒店業的水準同時提升。當地酒店 Gist & Vist 的行政總裁 Johannes Jensen 表示:「我們的酒店和餐廳十分依賴來自外國的顧客。」其公司在島上開設的米芝蓮二星級餐廳 Koks,更成功吸引世界各地富裕的美食愛好者。報道引述當地人意見,認為島上餐廳整體質素提升,同樣有助吸引旅客再臨群島。

人口及經濟快速增長,而當地失業率只得 0.9%。當地商會行政總裁 Marita Rasmussen 形容:「這裡的失業率一直處於極低水平,雖然這意味著企業在招聘人手上有一定挑戰,但也反映在法羅群島求職,比在鄰近國家更易,移民率因而提高。」她指,過去 10 年,於群島生活的外國國民人數增加幾乎一倍,儘管目前仍只佔總人口 4%。

年輕人是社會希望。法羅群島政府、地方議會及企業,亦嘗試說服獲得資助出國留學的畢業生回流。28 歲的國際商務畢業生 Sissal Hofgaard Hestoy,便於 2020 年從哥本哈根搬回群島。「我原本不打算大學畢業後馬上回來。」但 Hestoy 讀大學期間,獲得島上一份高技能僑民招聘會的非正式實習機會。她指:「我很喜歡這裡的工作環境,所以畢業後他們向我提供全職工作時,就決定回來。」

法羅群島漁業,予人印象多是捕鯨活動。不過當地的三文魚養殖產業成長驕人,過去十年出口價值增加一倍多,目前已佔該島 GDP 的 6 分 1。10 年內,經濟、人口成績理想,但能否持續,仍需觀察,因為昔日阻礙人口增長的結構性問題並未解決,例如大量婦女離開、漁獲及石油價格對當地經濟影響太大、物業價值飆升、除了首府托爾斯港(Torshavn),許多新移民無處可去。儘管如此,Rogvi 仍相對樂觀:「整體來說,這裡經濟比以前健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