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更新:準備交替的新加坡政府……及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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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 11 月,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出席彭博創新經濟論壇。 圖片來源:Bryan van der Beek/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一年伊始,萬象更新。新加坡在 2 月 1 日也踏入農曆新年,過去一年,新加坡面對全球政經局勢不穩、疫情肆虐,依然站穩陣腳,全年 GDP 增幅高達 7.2%,是 2010 年以來最亮麗。接下來,新加坡或要佈署領導層的新舊交替,學術平台「東亞論壇」就有評論分析新加坡的未來發展。

李顯龍在 2004 年出任總理,至今已經快 18 年,自己也即將步入 70 大關,又曾經兩度患癌,交接勢在必行。與李顯龍同期的新加坡領袖,被稱為「第三代領導人」(3G)。本來李顯龍屬意由副總理兼上任財政部長王瑞杰接班,但去年 4 月,王瑞杰突然以健康和年齡為由辭去財政部長一職,變相放棄接任總理。不過,現時仍然有多名「第四代領導人」(4G)出任內閣要職,例如財政部長黃循財、教育部長陳振聲、衛生部長王乙康等等。

在第四代領導人主導下,新加坡的抗疫工作總算成功,當地 COVID-19 死亡率接近全球發達國家中最低,且醫療系統本來就十分穩健。早在去年 10 月,該國政府就宣佈,防疫策略從清零轉為與病毒共存,原因是 COVID-19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已不是危險疾病。1 月 21 日,新加坡放寬檢測規定,入境首 7 天需要出門的人士才需要檢測。另外,1 月 25 日,該國亦啟動與印尼巴丹島、民丹島的「旅遊氣泡」計劃,為進一步通關鋪路。疫情危機解決後,相信接班人問題也將明朗化。

可是,評論也提醒執政的人民行動黨,要努力爭取年輕選民支持。隨年月過去,年輕一代的新加坡人沒有見證過由建國早期的艱辛,再到後期躍升為亞洲四小龍的經濟神話,不如上一代般對人民行動黨有著特殊的情意結。而且早幾年,新加坡經濟放緩,亦令年輕人人躁動不安。他們把矛頭指向新加坡與印度簽訂的「印新全面經濟合作協議」(India-Singapore Comprehensive Economic Cooperation Agreement),認為協議傾斜於印度的專業人士,背後其實反映了新加坡年輕人對於就業困難的迷惘。

而且新加坡網絡極普及,普遍年輕人都可以捕捉到區內和國際新聞。他們經常在社交媒體抒發己見,希望政府能更多諮詢人民意見,也更強調社會公義和包容,追求環境可持續。他們質疑為甚麼政治領袖和官僚領取鉅額薪金、叩問為甚麼政府長期坐擁龐大財政儲備,而非投資在社會各個範疇、也強調政府有必要在大量海外人材湧入的情況下,保障本地年輕人和企業。新加坡的在野陣營則成功吸引愈來愈優秀的政治人材,對人民行動黨的挑戰愈來愈大。2020 年 7 月大選,在野工人黨和新加坡前進黨就分別多取 4 席和 2 席。

不過,人民行動黨的新一代領導人也正在改革。他們的領導風格更溫和同時更具熱忱,也更願意聽取民意;他們更包容國會內的反對聲音,認同他們的制衡作用,也為政策制度帶來更多元的聲音。評論估計,在野陣營壯大、加上執政黨的新思維,會令新加坡走向主流,但希望在改革的過程中,該國仍然能保持現有的廉潔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