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This is Going to Hurt —— 醫生的真實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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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Going to Hurt 劇照。

疫症大流行期間,世界各地的醫療系統都大受衝擊。其實在 COVID 前的日子,很多國家的醫院已經問題多多,香港如是,英國也如是。

This is Going to Hurt 改編自 Adam Kay 的同名回憶錄「醫生日記」。Adam Kay 在成為作家、編輯及喜劇演員之前,是英國 NHS(National Health Service,即英國的公立醫院)的婦產科醫生。2004 年至 2010 年期間,他從見習到初級醫生,再升至高級醫生,在醫院最前線見盡公共醫療體系的千瘡百孔。過長的工時、繁忙的工作環境,令他壓力爆煲,後來因一次失誤而自責,情緒大受影響,最後決定辭職不幹。五年後,Adam Kay 收到通知正式從醫療系統中除名,令他想到要把醫療紀錄及日誌公諸於世。2017 年出版的 This is Going to Hurt: Secret Diaries of a Junior Doctor 一書,回顧他多年來在 NHS 的工作軼事,以嬉笑怒罵的方式,道盡初級醫生的辛酸。此書出版後好評如潮,先後獲得多個獎項,後來更變成 one man show,連續數年參與 Edinburgh Fringe,連場爆滿。

This is Going to Hurt 劇本來自 Adam Kay 的行醫經歷,充滿真實感;圖為劇照。

Adam Kay 再把作品改編成七集的電視劇,近日在 BBC 播出,由 Ben Whishaw 飾演醫生 Adam Kay。以醫生為題材的劇集屢見不鮮,This is Going to Hurt 劇本來自 Adam Kay 行醫的經歷,真實感自然不容置疑。然而這齣醫生劇最與別不同的是,它告訴你「醫生也是普通人」,醫生不是萬能,也不一定是救世界的英雄。影視作品中的醫生往往被描繪為高尚職業,形象光鮮;Adam Kay 聚焦的卻是初級階層,他們不是一般人想像中的過著中產生活,而是長期超時工作,第一集開首,Adam 便在車裡睡著了。他每天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醫院的婦產科,不停見病人不停接生,加上醫院不是壞燈就是警鐘誤鳴,雖然每天成功把新生命帶到這個世界,讓他感到滿足;然而壓力之大,斷錯症,開錯刀,失誤錯手之事也經常發生。這樣的工作環境嚴重影響私人生活,劇中也有描寫 Adam 跟男友、父母的關係。除了上司和一眾助產士,與 Adam 最大接觸的,是個巴基斯坦裔的女初級醫生 Shruti,醫院裡很寫實地看到不同種族的人,也在細節裡交代了種族的議題,當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樣的奇怪病人,還有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孕婦還是不宜觀看。Adam Kay 以黑色幽默,道盡醫院裡前線醫務人員的辛酸血淚。

作品紀錄的是十多年前的狀況,NHS 是否還是這樣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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