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彈少年團的背後:ARMY 如何推動社會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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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31 日,防彈少年團成員應邀到訪白宮,並在白宮新聞簡報室會見傳媒。 圖片來源:路透社

5 月 31 日,韓國男子團體防彈少年團(BTS)應美國總統拜登邀請訪問白宮,出席「亞裔美國人及夏威夷.太平洋島嶼原住民」主題月活動,討論針對亞裔的歧視和仇恨犯罪問題。在席間,拜登盛讚 BTS 不單是才華洋溢的藝人,更加為社會傳遞良好訊息。其實,除了團體自身,近年多家外國媒體都讚揚其粉絲團「ARMY」能發揮強大網絡,推動社會變革。

ARMY 的英文全稱是「Adorable Representative M.C for Youth」,意即「值得人們景仰的青年代表」,而 ARMY 在英語本身也解作軍隊,切合 BTS 的主題。在 2020 年,「時代雜誌」估計 ARMY 的總數超過 4,000 萬人,比加拿大全國人口還要多。同年,ARMY 進行了官方調查,有 40 萬人回應了問卷,顯示 BTS 擁躉遍佈全球過百個國家,當中亞洲和美洲佔最多,印尼佔 20%,墨西哥和美國也分別各佔 10.6% 和 8.4%。

防彈少年團一名的涵義,是「阻擋像子彈一樣的批評與時代偏見的音樂團體」,而其英文縮寫 BTS 亦可解作「Beyond The Scene」,即是超越現狀。故此,推動社會改革是 BTS 的核心價值之一。早在 2017 年,BTS 就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合作,呼籲大眾對抗針對兒童的暴力行為。往後數年,BTS 都捐錢為低收入家庭設立獎學金、為醫院添置物資,以及協助災難應急,受惠者不單只南韓貧苦大眾,更遠及黎巴嫩和坦桑尼亞。

響應 BTS 的行動,ARMY 也積極投入公共事務,甚至活躍於社會運動。2020 年 6 月,BTS 罕有地直接回應「黑人也是命」運動,表示譴責暴力和種族歧視,與大眾同在,又在 Twitter 帖文加上 #BlackLivesMatter 標籤,往後更捐贈 100 萬美元予「黑人也是命」運動。事件啟發 ARMY 進行全球眾籌,同樣籌得 100 萬美元,又展開鋪天蓋地的社交媒體攻勢聲援示威者、參與搗亂時任總統杜林普的集會,以及破壞針對示威者的起底程式

ARMY 旗下也有不同的分支組織,關心不同議題。其中一個是於 2018 年創立的 One In An ARMY,有 20 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核心成員,希望可以透過 BTS 龐大的擁躉網絡,介入一些重要的國際議題。組織的由來,是一位名為 Ana 的女生希望響應 #BTSLoveMyself 行動,支持敍利亞的災難救援,結果一呼百應。後來 One In An ARMY 每月都會與全球不同國家的慈善組織合作進行眾籌,關心的議題有公共衛生、兒童權利、女性權益和動物福利等。

多倫多大學東亞研究學者 Michelle Cho 接受「半島電視台」訪問時表示,她從 ARMY 現象中看到年青人的動員力量,而且這股勢力已經超過 K-pop 擁躉的範圍,這班年輕人對建制處理系統性不公的方法感到沮喪,而她們就成功利用各種平台資源發聲,擁躉網絡也成為了重要的動員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