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北韓擬對俄軍售,南韓則成烏武器供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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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韓在 2020 年延坪島軍事演習中,展示自行研製的 K9 自走砲。 圖片來源:SeongJoon Cho/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早前北韓領導人金正恩與俄羅斯總統普京會面,美國官員估計北韓很大機會向俄提供武器。另一邊廂,烏克蘭要對抗俄軍持續進攻,由南韓製造,價格低出貨快的榴彈砲(Howitzer)正好解決其燃眉之急。據「華爾街日報」報道,因備受北韓威脅,南韓自 80 年代起建立及強化軍事工業,國內研製的 155 毫米 K9 自走砲(K9 self-propelled howitzer)更助該國逐步成為主要武器出口國。

雖然首爾拒絕直接向烏克蘭供應致命武器,但一直向美國及其盟國補充供應,由此轉移到烏軍手上。與西方競爭對手相比,南韓往往能用更短時間、更低成本提供武器。而隨著烏克蘭戰爭陷入消耗戰,對彈藥需求更大,更使南韓轉變為世界上增長最快的武器出口國,其軍火工業銷售額在 2022 年增加一倍多。

製造 K9 自走砲的國防公司韓華航太(Hanwha Aerospace)正準備出售更多榴彈砲。該公司昌原工廠總經理崔東彬(최동빈,音譯)表示,公司正將生產能力提高一倍。他指韓華航太多年來持續投資生產技術,將持續確保原材料及人力供應以維持生產線。

戰爭性質,改變各國軍火產能

去年 12 月,波蘭國防部長布瓦什恰克(Mariusz Błaszczak)親自接收第一批韓國 K2 坦克及 K9 自走砲交付。 圖片來源:MATEUSZ SLODKOWSKI/AFP

冷戰結束後,很多北約國家重新調整其軍事工業的優先次序,同時縮減國防預算。多國預計不太可能發生大規模陸地戰爭,所以大幅削減坦克及重型大砲庫存、停止採購大量生產彈藥所需的材料,將資金投放於噴射式戰鬥機及艦艇。

奧斯陸和平研究中心(PRIO)專門研究軍備控制及軍事援助的高級研究員 Nicholas Marsh 指出,現時各國缺乏所需的軍事資源涵蓋化學品、電力及人員。他說:「當人們想到國防生產時,往往會聯想擁有數萬工人的大型工廠,但現在你看到的,更像生產賽車 —— 技術含量非常高,但產量非常低。若然過往不曾大規模生產武器,就可能要花上數年才能增加產量。」

與此同時,南韓長期面對隨時再爆發的兩韓戰爭,但過去在常規軍備方面遠遠落後於北韓,國防方面亦嚴重依賴美國。到 1980 年代,南韓開始建立自身武器生產能力,此後一直改進其武器製造流程。

性價比更高的武器

南韓的 K9 榴彈砲雖被認為不如德國的 PzH 2000 先進,後者發射速度更快,能夠一次裝載更多彈藥。不過,波蘭、挪威及愛沙尼亞等國在向基輔提供現有榴彈砲後,亦轉而使用韓製 K9 榴彈砲,因價格大約是舊有武器的一半,而且可以在幾個月內交付。

比利時 Brussels School of Governance 國防與治國課程主任 Daniel Fiott 指,南韓武器乃奠基於美國和德國的技術轉移,使其成為波蘭等北約國家的理想選擇。「北約國家環顧四周,看到一個有類似威脅意識的國家,加上南韓事實上亦是一個重要的政治夥伴,使從該國購買產品成為完美方案。」

雖然南韓目前僅佔全球武器出口的 2.4%,但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IPRI)武器轉移數據庫顯示,南韓是接到坦克及火砲訂單最多的國家。業內人士表示,南韓為他國提供技術轉讓,並為購買其產品的國家,在建設製造設施方面提供支援。羅馬尼亞及英國已計劃進口韓華的 K9 榴彈砲,同時將在波蘭建造工廠,作為出口 K9 到其他歐洲國家的基地。

SIPRI 高級研究員 Siemon Wezeman 表示,本土威脅助南韓成長為一個擁有先進技術的國家,現已在中東和歐洲擁有大量國防合約,他估計:「未來幾年南韓很可能成為世界第五大武器出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