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貿然入侵烏克蘭，不但加劇全球軍備競賽，月前有傳俄製 AI 軍用無人機在戰場出沒，更觸動各國軍方神經。AI 殺人機器曾經惹起眾多道德爭議，但種種跡象顯示，各國軍方已加速投資軍用 AI，勢必改變未來的戰爭面貌，究竟當前最先進的軍用 AI 達到甚麼水平？
AI 科技公司與軍方的關係，向來惹起不少道德爭議。2018 年 Google 在職員集體抗議後，宣佈退出美國國防部改良軍用無人機人臉識別系統的 AI 軍事計劃 Project Maven，事件引發 AI 殺人機器的道德爭論。AI 科技公司 DeepMind 多位知名創辦人以及業界人士，包括圖靈獎得主 Yoshua Bengio 事後公開承諾不會研發殺人 AI。
然而新冷戰升溫，安全需要很快就蓋過道德考量。「麻省理工科技評論」（MIT Technology Review）報道，英國蘭加斯特大學社會學教授 Lucy Suchman 研究指出，軍用 AI 推手通常善用冷戰措辭，把 AI 定位成「關鍵國家基建」。前 Google 行政總裁 Eric Schmidt 是其中之一，目前他是美國人工智能國家安全委員會（NSCAI）主席。
去年發表的 NSCAI 報告警告，美軍必須每年向軍用 AI 投資 80 億美元，否則將會落後於中國。無可否認的是，2019 年中國發表「新時代的中國國防」白皮書，已經提出人工智能的軍事應用藍圖。美國喬治城大學安全與新興技術中心（CSET）估計，目前中國軍方每年就研發 AI 最少投資 16 億美元。
在歐洲，英法兩國都把 AI 視作關鍵國防科技，隨著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加劇軍備競賽，研製軍用 AI 成為大勢所趨。烏克蘭戰爭爆發後，英國已推出全新 AI 國防戰略，德國亦向軍方投資 5 億美元用於開發 AI。時至 6 月 30 日，北約又宣佈建立 10 億元創新基金，優先投資開發 AI、大數據處理和自動化的創科企業。
中國製 AI 無人機航母？
現實中，不是所有軍用 AI 都直接用於殺人，部分是專門篩選履歷、處理衛星數據，以及分析戰場數據以協助士兵作臨場決定。倫敦國王學院國防研究主管 Kenneth Payne 坦言，在實戰層面上，絕大部分 AI 仍處於實驗階段，關鍵原因在於缺少可訓練 AI 的戰場數據，以致其不能應付複雜及意外狀況。
由於技術尚未成熟，加上軍用 AI 為軍事機密，因此坊間所知最新科技有限。外媒上月報道宣稱，中國研製全球首艘 AI 無人機航母「珠海雲」在廣州下水，據報可利用 AI 系統自動航行，可搭載數十架無人機，外國專家推斷可能是軍用船隻，但中方強調「珠海雲」純粹作海洋科研用途。不論是否杯弓蛇影，事件都反映 AI 軍備競賽愈趨激烈。
其他已知或研發中的 AI 科技，不少是用於分析戰場環境。去年英軍便宣稱，第 20 裝甲步兵旅在愛沙尼亞的北約軍事演習中，利用 AI 自動分析周遭環境，為陸軍行動首次應用 AI。日前亦有報道指，印度軍方正研製 AI 偵測地雷。
上月底，以色列軍事科技企業 Camero-Tech 公開最新裝備 Xaver 1000，可透過 AI 協助看穿牆身。研製水底無人機聞名的美國初創企業 Anduril，年初則贏得美國國防部 10 億美元的反無人機自動防禦系統合約。
AI 殺人機器已投入戰場
至於最受爭議的 AI 殺人機器，去年 12 月聯合國「特定常規武器公約」（Convention on Certain Conventional Weapons）締約國開會，多國要求立法禁制研發殺人機械人，但遭到有相關研究計劃的國家反對，包括美國和俄羅斯。國際特赦組織高級顧問 Verity Coyle 警告，隨著這些武器進入研究及測試階段，可規管的機會已愈來愈少。
雖說軍事大國宣稱 AI 武器尚未投入應用，但聯合國去年報告證實，2020 年 3 月利比亞內戰期間，AI 殺人武器已經投入戰爭，為人類史上首次。報告指出，效忠強人哈夫塔爾（Khalifa Hifter）的武裝分子撤退時，遭到土耳其國防工業 STM 研製的 AI 神風無人機 Kargu-2 狙擊，全程不用人手遙控操作，以內置圖像處理器自動鎖定目標，進行俯衝式自殺式襲擊。
利比亞不是唯一的 AI 殺戮戰場。土耳其就利用 AI 無人機巡視敍利亞邊境，親土耳其的阿塞拜疆於 2020 年 9 月與亞美尼亞開戰時，亦分別出動土耳其製及以色列製的 AI 神風無人機。今年 3 月烏克蘭戰爭期間，烏軍在基輔擊落一架俄製無人機，有武器專家推斷是俄製 AI 神風無人機 KUB-BLA；上月俄羅斯有煉油廠爆炸，亦有懷疑是烏克蘭的神風無人機所為。
難怪美國海軍分析中心無人機專家 Sam Bendett 預測，這將可能是史上首場無人機戰爭，首次有參戰雙方把軍用或民用無人機投入戰事。有關消息正改變人類戰爭面貌，同時加速各國軍方研製 AI 殺人機器的步伐；同時，美國國防部上月向 AI 開發商發表「負責任人工智能」指引，北約亦就採用 AI 提出道德準則，但相信隨著 AI 軍備競賽白熱化，所衍生的道德憂慮只會愈來愈多。
新書推介
「從前，遇上 100% 的香港」
歷史的靈光一閃
如何迸發香港複雜而多重的可能性？
2020 年 CUP 出版首度在香港出版的繪本畫作「從前，有個香港」（This is Hong Kong），重現 1960 年代初捷克旅行畫家 Miroslav Šašek 眼中 100% 的絢爛香港。所謂的 100% 不是一個圓滿的盡頭，中間可能藏著各取所需、各執一詞的 100%，香港亦是這樣碰撞而生的。這書想捕捉的，就是歷史靈光一閃碰撞的瞬間，並把各人眼中的 100% 展開：
九龍市區的發展和規劃，原來受惠於葡萄牙人？
在越南史家眼中，香港曾經是越南趙朝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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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著：CUP 媒體
書名：從前，遇上 100% 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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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 出版 @ 香港書展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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