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Black Bird —— 與囚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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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暗黑信使」劇照。

連環殺手,真人真事,True Crime series 從來也是歐美劇的一大主流。近日口碑頗佳的是 Apple TV + 的「暗黑信使」(Black Bird)。

改編自 2010 年出版的 In with the Devil: a Fallen Hero, a Serial Killer, and a Dangerous Bargain for Redemption,作者之一 James Keene 把個人經歷公諸於世。Jimmy(Taron Egerton 飾)高中時代是美式足球明星,看上去是大好前途,卻因為販毒而被判監禁 10 年。入獄不久卻得到一個換取自由的機會,條件就是將他調進高度設防的監獄,接近嫌疑犯 Larry Hall(Paul Walter Hauser 飾),在他提早獲釋之前,成功令他認罪,並供出 14 名遇害女性遺體的下落。Jimmy 最初完全沒有考慮,後來因為父親的關係,決定一試。

「暗黑信使」的創作人是美國作家 Dennis Lehane,他的小說作品很多也被改編成電影,像 Mystic RiverShutter Island,亦參與電影與電視編劇,包括經典的警匪劇集 The Wire。這次把這個真人真事拍成 6 集故事,拿手的題材,原來最初是有點抗拒,不想再拍罪犯、監獄。後來想到這案件可以從男性如何看待女性的角度出發,雖然也是充滿黑暗,卻找到新的切入點。劇集大部分的場景都是監獄,不過重點不是關於司法制度、監獄濫權,著墨點是 Jimmy 和 Larry 的相處模式。Larry Hall 顯然是有精神問題的連環殺手,綁架、強姦、殺害女性,受害人甚至只得 15 歲。而被選中的 Jimmy,大概是因為他討好的外型與口才,女人緣不絕,要跟 Larry 打開話題,自然是從女性、交友出發。Larry 放下戒心,與 Jimmy 交換女人心得,原先 Jimmy 一心也只為著自己,慢慢地與 Larry 的交談中,聽到他如何看待女性、如何殺害她們,表面上強忍著,那道心寒要待回到囚室才可發洩出來。

本身就是個非常具戲劇性的臥底故事,但 Dennis 不玩懸疑、不渲染,也沒有案件重演,因為他不想對受害者做成二次傷害。整齣劇都是灰暗的調子,也有側寫 Jimmy 與父母的關係,特別是由 Ray Liotta 飾演,曾當警察的父親。憑電影「盜亦有道」成名的 Ray Liotta 早幾個月突然離世,此劇成了他的告別作。當然 2 位主角 Taron Egerton 與 Paul Walter Hauser 的演出也相當出色,Paul Walter Hauser 把這個連環殺手演得不慍不火,卻令人非常心寒。

這段經歷改變了 Jimmy,他也接受不了這個連環殺手還可以走出監獄。真人真事的故事,必然有很多真與假的討論,很多人會想起同類型的 Mindhunter,與之相比,「暗黑信使」倒是有點距離,不過編與導的「收斂」、演員的功架,還是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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