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膠袋…… 天空中的人造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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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空軍成員釋放的一枚氣象氣球。 圖片來源:路透社

氣球最近成為國際政治敏感話題。無論是氣象氣球還是間諜氣球,世上的確有大量氣球高掛在天空中運作。單是氣象氣球,全球各地每日就有約 1,800 個升空,當中置有測量大氣壓力、溫度和相對濕度等的儀器,但每年只有 2 成儀器得以回收。大至氣象氣球,小至普通派對氣球,最終都可能成為天空垃圾(sky trash)。

2 月 4 日,美國在南卡羅萊納州海岸擊落懷疑中國間諜氣球。至於及後幾日在加拿大上空擊落的 3 個不明飛行物體,美國當局未有推測來源,起碼沒有跡象表明它們與中國的懷疑間諜氣球有任何關係。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記者 David Martin 便指,官員們顯然不排除擊落物體屬於「空中垃圾」。太空有火箭、人造衛星碎等太空垃圾;至於地球,距離地面 8 到 40 公里的平流層(Stratosphere),多年來都是天空垃圾出現的區域。

Google 過去曾放出多個連接網絡的氣球升空。 圖片來源:路透社

相比較早前的懷疑中國間諜氣球,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發言人對在加拿大上空擊落的不明物體,截至週日的描述仍十分謹慎,亦沒有確認不明物體的外形特徵。哈佛-史密森尼天體物理中心(CfA)天文學家 Jonathan McDowell 表示,中國氣球的飛行高度超過 20 公里,與大多數科學氣球及氣象氣球高度接近。「航空公司的飛行距離為 10 至 12 公里,較之低得多。」但最近擊落的物體,空中高度只有大約 15 公里,澳洲國立大學天體物理學家及天學家 Brad Tucker 就認為,15 公里的距離,對航空交通而言太過接近。

McDowell 指天空垃圾通常會掉落,但也有些會在天上累積。那這些垃圾源頭是甚麼?Tucker 表示,很多東西都可以變成天空垃圾。「從氣球到高空無人機,可以是有意放置的任何東西,或者是被氣流纏住的垃圾,例如膠袋和派對氣球。」

天空垃圾中的氣球,本身多用於監測天氣、作地面無法上進行的科學研究,或觀察衛星所無法觀測的地表事物等。Tucker 指放氣球比人造衛星更便宜,可以發射的數量更多,且影像因為距離地面更近而更高清。政府以外,私營企業也是大量發射氣球的推手,Google 在 2021 年中止了氣球連接網絡的計劃,其衍生公司 Loon 曾發射數以百計網球場大小、具自動導航功能的氣球,將互聯網網絡連接至農村和偏遠地區。

英國「獨立報」(The Independent)形容,氣球在平流層中無處不在,追蹤飛機的網站 Flightradar24 亦有專用的監察標識。但這些氣球其實有可能引發事故。例如 2017 年,颶風瑪莉亞(Hurricane Maria)吹襲波多黎各時,Loon 氣球確實成功為當地 10 萬人提供互聯網服務;惟過去同樣發生多宗 Loon 氣球偏離航線,墜落到農場或電纜的事故。McDowell 指,大多數氣球最終都會墜落,「那些偏離航線的氣球,預計會一點點漏氣,失去壓力,幾個月後就像派對氣球一樣沒有足夠氣體支持」。

發射氣球的做法由來已久,但直至最近的懷疑中國間諜氣球事件,引起美國國防部警惕,加強對高空的監管、雷達系統的靈敏度,未知將來會否擊落其他天空垃圾。Martin 在 CBS 節目 Face the Nation 中表示:「美國過去不太注意那些氣球,但中國的氣球改變了遊戲規則。現在拜登政府認為不能輕輕放過這類物體通過美國領空。」McDowell 則形容:「一個月前,他們看著這些東西可能不會在意,就此忽略。現在他們擊落的物件,很多都是來自公司或政府的乏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