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認可】想入場睇波?掛返個牌先

A+A-
2018 俄羅斯主辦世界盃時推出的 Fan ID 認證系統,現已應用到國內的超級足球聯賽(RPL)。 圖片來源:路透社

掛牌識別示威者身份,絕對是說好香港故事、由治及興的典範。除了防止有人「搞事」,也有國家將類似措施套用到生活不同範疇,好讓人們安心出行。例如俄羅斯就要求球迷向政府申請通行證,否則不能進場觀賞足球賽事,而藉著這個 Fan ID 系統,還可篩走亂俄分子。

2018 年俄羅斯主辦世界盃時,曾使用 Fan ID 計劃,當時為實體掛牌設計。到了 2021 年 12 月,總統普京簽署以此為藍本的 Fan ID 法案,觀眾需取得以電子形式發行的 Fan ID 方能進場,欣賞政府指定的文化和體育賽事。最初全國只有 5 個球場實施,但今年起擴展至全國所有足球場。現居倫敦的俄羅斯流亡調查記者 Irina Borogan 表示:「沒有 Fan ID 的人就不能進場,無法拿到球賽門票。俄羅斯公民要獲得 Fan ID,就必須在特定的政府網站註冊。這代表你要向政府提供所有個人信息。」

所謂特定網站,就是俄羅斯國家統一服務網(Gosuslugi),自去年 6 月起接受 Fan ID 申請。官方表示,希望 Fan ID 措施能夠加強賽事的公共安全和秩序,但本國球迷似乎不太受落。莫斯科斯巴達足球會(FC Spartak Moscow)近期一場比賽中,就有球迷們高呼「Fan ID 扼殺足球」。Borogan 認為,這反映人們害怕觀賽附帶的國家監視,「這就是他們反對這項法律、引起大量觀眾和球迷抗議的原因」。

俄國球場本已配備人面識別系統,加上球迷進入球場前,需通過金屬探測器及危險液體、爆炸品檢查,可謂相當安全。俄羅斯人權活動家 Alena Popova 認為 Fan ID 真正目的不為安全,而是禁止反對國家的公民參與體育賽事,據報現時已有反對派政治人物及記者的申請被拒。俄國體育律師 Ilya Chicherov 認同,形容 Fan ID 旨在「令那些對政策不滿的人構成生活障礙」。他表示國家法律規定,如有信息顯示某人打算在場內作出負面行為,即可拒絕申請,幾乎所有上訴都會被拒或忽略。

身份識別入場,可能是最初 5 個測試場館入座率下降的原因之一。例如 2018 世界盃場館之一的羅斯托夫體育場(Rostov Arena),本可容納 4.5 萬人,但去年 7 月 31 日的賽事,只有 5,313 人入場。葉卡捷琳堡中央運動場(Tsentralnyi Stadion)在 8 月的賽事,只有 8,931 名現場觀眾,但同年 5 月仍毋需 Fan ID 入場的賽事,則有 26,402 名觀眾入場。Fan ID 系統目前仍遭大多數俄羅斯超級足球聯賽(RPL)的球會擁躉反對,抵制賽事拒絕入場。

俄國足球水準雖然並非世界頂尖,但仍是該國最受歡迎的運動,加上球會球迷群體基礎龐大,在各地都有各自歷史,甚至對當地的身份認同建構起重要作用。Popova 認為,在目前禁止舉行抗議集會的俄羅斯,足球迷是唯一有機會發起抗議的群體。「人們絕對會利用這個機會,展示抗議的可能。」日前普京指示簡化 Fan ID 制度,對象也只限殘疾人士、退休金領取者和兒童。不過 Popova 認為,政策純粹為了監視,政府對所有形式的異議均採取強硬態度,不太可能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