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川猿之助自殺事件,揭示歌舞伎界陰暗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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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猿之助過去曾在巴黎為日本品牌表演歌舞伎。 圖片來源:Marc Piasecki/Getty Images

出演過電視劇、大河劇及電影的著名歌舞伎演員市川猿之助日前懷疑自殺未遂,他與年邁父母倒卧在東京目黑區家中,其母當場死亡,同為歌舞伎資深演員的父親市川段四郎送院後不治。事件疑與猿之助同日被爆出職場欺凌及性騷擾醜聞有關,而這或牽涉歌舞伎界長久以來的陰暗面。

市川猿之助出身於歌舞伎世家,原名喜熨斗孝彦,在 2012 年承襲大伯喜熨斗政彥的名號,並成為屋號「澤瀉屋」的家主。他亦繼承大伯將歌舞伎融入現代的風格,先後改編和出演大熱動漫「海賊王」及「鬼滅之刃」歌舞伎劇目,並在 2020 年出演劇集「半澤直樹」廣為海外觀眾認識。

據週刊「女性セブン」報道指,猿之助在各地演出時,會邀請演員到其酒店房間喝酒,並要求對方睡在身旁,然後在被窩中親吻及撫摸受害者;他亦曾怒罵澤瀉屋門生是「畜牲」。但如果演員在這些情況下反抗,就會被剔出公演名單。有業界相關人士不諱言指:「雖然未知該報道真偽,但歌舞伎從江戶時代開始,已有性與藝術密切關係的歷史。時代變了,我感到這些隱藏已久的陰暗部分正浮出水面。」

熟悉業界的娛樂記者甚至認為這與尊尼事務所(Johnny’s)性醜聞的問題一樣:「歌舞伎界是一個嚴格講究層級關係以及家族出身的社會,若被上位者看不起,往後就難以立足,形成在下位者絕不能拒絕上位者要求的環境。在此情況下,上位者也深信自己的行為是『理所當然』,不自覺地作出更越軌的行為。所以當他們被指控是加害者時,會感到無比震驚。」

該名人士亦指出,歌舞伎藝人其實不如一般演藝明星般大膽和堅強,他們是在象牙塔中長大的人,自幼就被灌輸要守護家族名譽。事實上,梨園是個封閉的世界,內部對於這些事已見怪不怪。而且歌舞伎迷及梨園注重演出才能,不太在意表演者的道德爭議,理論上猿之助只需要暫停活動作自我反省,往後很大機會可重返舞台,但他似乎難以承受這種「恥辱」。

有認識猿之助的舞台相關人士亦指出:「今次女性雜誌的報道中,大部分內容理應只有猿之助及親近的人才會知道,所以人們私下已認為是猿之助身邊的人洩漏資訊。而猿之助似乎對放料人是誰心中有數,我肯定他對報道感震驚,並要面對身邊人放料的痛苦現實,為其心中蒙上極大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