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最新前線城市 —— 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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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Contributor/Getty Images

烏克蘭戰爭爆發後,很多俄羅斯人一直置身事外,如今炮火聲卻愈來愈近。邊境地區別爾哥羅德(Belgorod)持續受襲;週日有無人機墜落於大莫斯科地區以北的卡盧加州(Kaluga);上週五沃羅涅日(Voronezh)一座住宅大樓遭受攻擊;日前莫斯科更有 3 間房屋被無人機施襲,連首都也要淪為前線。

親俄府的政治分析員 Sergej Markow 在即時通訊軟件 Telegram 形容「莫斯科已邁進新世界」,指當地受到二戰以來「首次大規模空襲」。「莫斯科共青團員報」的頭條亦以「莫斯科正變成前線」為題,在文中分析「影響深遠的心理打擊」,指俄國現正面臨「一場非常嚴峻的軍事衝突」,且無法保證人民的安全。

有些俄人認為「愈危愈有機」,極端民族主義理論家杜金就指如今國家極需團結,這些攻擊正好讓人民一致對外。定居莫斯科 30 年的政治學專家 Jens Siegert 在期刊 Russland-Analysen 發表文章,卻指俄羅斯變得更分化,支持及反對開戰的雙方堅持己見,社會上,尤其是普京支持者中,更醞釀著「末日情緒」。

日前莫斯科一楝公寓大樓遭受無人機襲擊,雖無造成傷亡,但令人感到戰火迫近。 圖片來源:路透社

亂世之下,人心惶惶。俄羅斯東正教神父 Savva Tutunow 就在其 Telegram 頻道以經文安撫:「你們也要聽見打仗和打仗的風聲,總不要驚慌;因為這些事是必須有的,只是末期還沒有到。」然而,現世的困頓叫人難以忽視。有網民評論無人機襲擊報道時譏諷:「一切都很好,只要禁止公開提及『莫斯科』就行了。」

只是克里姆林宮再嚴格控制傳媒,戰況不利的消息仍傳到人民耳裡。被吊銷執照的「新報」(Novaya Gazeta)便指,光是 5 月俄國境內已遇襲 281 次,估計開戰以來已有 52 名平民喪生。「工商日報」(Kommersant)則報道,別爾哥羅德邊境地區已有 3,500 多棟住宅大樓被破壞。政治學家 Abbas Galljamow 直言:「這些襲擊打破了普京軍隊戰無不勝的神話。」

俄府高層也有內鬥 —— 至少在次級權力間發生。僱傭兵組織「華格納集團」領導人普里戈任再度狠批軍方領袖,甚至提議派其僱傭兵到別爾哥羅德。國會議員 Konstantin Satulin 更公然指俄國未能達成目標,預計烏克蘭能以一國之姿續存。據報執政黨「統一俄羅斯」欲處罰他,卻憂慮會予人「無私顯見私」的觀感。

克里姆林宮繼續強調局勢仍然受控,並有數百萬俄人支持普京及這場「軍事行動」。Siegert 亦在其文章寫道:「至少在現階段,危言聳聽有助鞏固普京政治體系多於擾亂它。」有分析指無論立場如何,很多俄人深知敗戰會為國家帶來更慘烈的後果,所以相信事到如今只能繼續走下去,那怕會國家會受害。